“如果不是舍人叮咛，此次只是探路，带回的人数不成太多，再压一压代价，换来的人不会少于三百。”
“为何？”
谢安持续道：“如授九锡，无需多久，即会有禅位之言流出。届时，不管官家还是你我都将非常被动。授此殊荣则吵嘴掺半，即使会拔高桓元子的职位，亦会为其留下放肆之名。”
城外虎帐中，桓大司马除下佩剑，俄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炫，面前阵阵发黑，几乎栽倒在地。
“记得。”王坦之点头，脑中闪过一个动机，实在太快，没能当即抓住。
谢玄垂下视线，看着空掉的漆盏，略微有些入迷。
桓容：“……”这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收回的感慨吗？不对，他现在是六岁。
谢玄跟在两人身后，命婢仆备下火盆和待客之物，尽快送到客室。
王坦之愣住。
桓温不至于为点小事出头，难保故意人趁机操纵，诽谤父女之情不说，更会放出信号，表示司马昱对桓温不满，借机停止敲打。
“诺！”
王坦之没有焦急扣问，用过茶汤和馓子，净过手，方才开口道：“安石可否解惑？”
在自家宅中都没法放心，他妄负一身高名。
既然封了后妃，又给太后上了尊号，轮也该轮到皇子皇女。
猜透李淑仪的心机，司马昱愈发感觉心烦。此举不过为敲打，让她收敛一些，同时也为安抚司马道福，。
“这个嘛，”桓容抖了下衣袖，笑道，“是从官方听来。”
“我晓得了。”
王坦之不说话了。
三个皇女春秋尚小，不会对食邑指手画脚，她们的母亲则不然。为稳固女儿的好处，必然会设法让家人插手县政。
“谢舍人！”
“大司马不成费心，还需多歇息。”
刚消停不到两日，赶上天子授封皇女，司马道福又被给了一巴掌，当场气得发疯。
两名西域胡大吐苦水，历数沿途艰苦，但愿尾款能再加两成。
出声的是谢安谢侍中？
不消任何本钱，就能获得大量的粮食海盐，乃至是精彩的绢布，氐人部落几近把胡商视为财神爷，主动帮手“找人”不说，更带着商队躲开边疆盘问。运气不好，赶上边疆守军也无妨，假装部落迁徙便可。
“文度无需如此。”谢安出声安抚道，“官家能下此圣旨，可见胸怀韬略，偶然真的禅位。”
王坦之仍感觉此事不当，谢安是在异想天开。
好处？
桓容再是漂亮，也不会脑袋进水，对想要本身命的人放松警戒，乃至是缔盟。
谢安的话题转换太快，王坦之有些跟不上。
甚么人能乘舆上殿？
咸安元年正月初七，朝会之上，天子发下两份圣旨。
“我曾留意盐渎，亦曾派人往幽州。观其收拢流民，开荒种田，大兴商贸，并且设立书院教养于民，委实有先贤之风。”
司马道福当场气晕，醒来不敢大闹，唯有对着满屋家具和婢仆撒气。
启事很简朴，宫宴以后李淑仪就“病”了。持续三日传唤医者，闹得宫内沸沸扬扬，风头完整压过了其他嫔妃。
“桓温夙来顾忌此子，貌似父慈子孝，实则并非如此。如能借机交好，不求真的保护建康，只要能临时管束姑孰，事情便大有可为。”
令人不测的是，在王彪之开口之前，桓温抢先出言，对天子之命坚辞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