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回事?”
桓容请征州兵的上表到达两日,寿春叛-军之事的传言闹得纷繁扬扬。
“好似是太守府出事了。”又有人道。
“明日之前,封地和征兵的官文要送出建康。”
褚太后垂下视线,看着泛黄的指甲,嘴角俄然掀起一丝奇特的笑纹。
喝彩声中,稀有名男人紧盯布告,神情中难掩冲动。
贾秉和钟琳再有才敢,一人能顶两三人,毕竟不是神仙,没法一肩担起一州政务。
有官员发觉不对,遐想到此事背后的企图,禁不住一阵悚然。翌日早朝之上,再无一人提及幽州征兵之事。
陈郡太守,和袁真交好那位?
世人群情纷繁,莫衷一是。
朱辅之子还是在痛骂,桓容倒是意兴阑珊,摆摆手,立即有健仆上前堵住他的嘴,将他和朱胤家人一起拖了下去。
他不过是憋了一口气,想要完整宣泄一回,这两位的脑补和他可没半点干系。
时候仓促,郡县的政务不能停摆,贾秉和钟琳一边忙着郡县职吏甄选,同时还要接办政事,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我没忘。”褚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间的痒意,“可他能骗我一次,就能骗我两次、三次。南康,我不能赌,更不能冒险。”
细心回想,以之前对朱胤的印象,不像会有昨夜那般失态的行动。八成是为吸引桓容重视,为侄子争夺脱身的时候。
“郡治所改置州治所。”
“明公之意?”
“时逢乱世,各州刺使权益之大,不亚于献帝之时。新任刺使乃是当朝大司马嫡子,是有实封的县公。舞象之年选官退隐盐渎,政绩不凡。去岁随雄师北伐,更是活捉过鲜卑中山王!”
有典魁许超等人在先,桓刺使的目光不竭拔高。不是肩宽背阔、饭以桶量的男人,很有几分看不上眼。
建康
之前都是批评比官,朝堂高低都是“本身人”。现下却要同豪门庶人同入考场,争一个官位,这不是开打趣吗?
“自明日起,不拘黄-籍白籍,凡有才学者,都可至县衙参与考核。流民可于旬日内至县衙重录户籍,欲要参与考核,需十名白籍为证,五名黄-籍为保,确认籍贯姓氏无误。”
南康公主笑了笑,眼底敏捷闪过一抹暗影。
褚太后神情微变。
邻近巳时,城门始终不开。
“纵是如此又如何?太后应当晓得,那老奴早想着皇位,现在不缺名誉和人望,只少一个借口,而我能够给他。”
“这个时候,东城也不见有人出来。”
“甚么?!”褚太后大惊。
“明公放心。”贾秉拱手,随后笑道,“明公,仆字秉之。”
“别的,明日开端考核甄选郡县职吏,劳烦你和孔玙了。”
不美意义,他还不傻。
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兄长志在于此。
在此之前,桓容偶尔有特别之举,到底没有离开全部世俗框架。在盐渎实施职吏考核,也是在旧有的体系以内。
此言一出,世人都是愣在当场。
“劳烦秉之。”
“不看看是甚么景象,城门不开,外边的人进不来,如何会有新奇的菜蔬!”
“太后莫非健忘扈谦之前的卦言?”
万一袁真病情减轻,等不到手札送到,或者是临淮动静泄漏,朱辅筹算提早脱手,都不是他所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