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跟在徐慧贞身边多年了,做事最是沉稳老辣,此次怎的竟会领个小厮往武定侯府的内院里来?
自小疼到大,只差没养在跟前的这个最钟爱的孙女,目睹着就已经要及笄,该是说婚事的年纪了,老太太又是欣喜又是不舍。
“……往东宁伯府去的节礼可送到了?”这是姜氏的声音。
屋里摆着冰盆儿,固然不能完整将暑意压下去,却也算得上温馨合人,姐妹俩都有些犯困,天然很快就睡了畴昔。
姜氏因而悄悄笑了笑,道:“二嫂说的是,我们大嫂可不就是个有福的?”
姜氏闻言声音里便带了笑意,“我们侯府的是侯府的,我给娘家送点东西那是我本身的情意,总归也只是些小玩意儿,不值当甚么。”
这天,徐玉初和徐玉见,以及徐承允都是在丝竹苑里用的午膳,徐勋外出未归,便只要姜氏领着姐弟三人一起用膳。
在老太太内心,其他的孙女如何都是越不过徐玉初去的。
吴氏只要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生闷气。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徐玉见半睡半醒间迷含混糊地听到姜氏在与人说话。
姜氏微怔以后点头。
吴氏越想越不痛快。
现在已经是四月尾,离蒲月十六,也只要半月多的日子了。
姜氏并未在乎,只问道:“但是二姑奶奶身边的人来了?”
姜氏听到这里却松了口气。
偏生,连她本身的女儿都还对她的行动不承认。
老太太今儿起得晚了些,现在正在阁房里梳洗,外间各房夫人蜜斯都已经到齐了。
“回夫人的话,您备下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伯府去了,舅夫人还直说您客气呢,道是我们侯府已经送过一次节礼了,偏您还要再送一次……”
回话的是姜氏跟前的方嬷嬷。
方嬷嬷点点头,又摇了点头,“倒确是二姑奶奶身边的人,老奴见着吴嬷嬷了,领了两个丫环,还不晓得为甚么领了个看着有些脸生的小厮……”
恰好这时候老太太清算安妥走了出来,以孙氏为首的几人都齐齐起家向老太太施礼,才算是将方才的事给揭过了。
这是每日凌晨,府里女眷前去荣寿堂存候之时。
她本觉得老太太是要提到徐玉初的婚事,正愁着要如何开口与老太太说徐玉初与姜伯羡的婚事呢,现在听到老太太听是在说及笄礼的事,内心一松,然后连连点头:“母亲,儿媳免得,初姐儿也是儿媳的女儿,儿媳也断不会让她受委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