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沈熙本也是个心中有成算的,也用不着她们过分担忧。
从都城到辽城,快马不过几日的工夫就到了,沈熙走了快一个月,早就送了信儿返来报过安然了。
沈熙不在,郡王府本就少了几分喜庆与热烈,安阳郡主想着总不能因为沈熙就叫她和徐玉见连这个年也过不舒坦了,干脆就将沈熙的事放到一边去,兴趣勃勃的让人熬了糖烯,道是要亲身将糖糊到灶王爷的嘴上。
一句话就将安阳郡主逗得乐了起来。
翻了年就是鸡年,徐玉见剪了一张金鸡报晓,安阳郡主则剪了一张鲤鱼抱福,寄意都是再好不过的。
安阳郡主现在对沈兆临等人的感受也就只剩下这一点了。
之前固然已经与成国公府撕破脸了,但安阳郡主那里能想到成国公府的人能够厚脸皮成如许,也就没有叮咛门房,现在倒是半点脸也不能给他们留了。
以后,婆媳俩又提及了本年除夕宫宴的事。
以后,安阳郡主也没急着回院子,而是留在了东篱轩与徐玉见说话。
徐玉见天然不会扫了安阳郡主的兴,比及糖熬好了,她和安阳郡主一人拿了一只小刷子,蘸了一些熬软了的糖,悄悄刷在了灶王爷的嘴上。
安阳郡主吓了一跳,随即一脸严峻地看向徐玉见,“恬姐儿!”
说话的工夫,徐玉见腹中俄然一痛,猝不及防之下就忍不住“唉哟”一声唤了出来。
嫁到郡王府两年,客岁是是景泰帝并未设宫宴,本年则是因为怀着身孕,纵是设了宫宴也不能去,大抵是她与宫宴无缘?
这宫宴不管设不设,与她们还真就没有甚么干系。
进宫领宴固然风景,但也实在是个苦差事。
“儿媳可要挑一挑母亲的错处了,”徐玉见抿唇,“我们府里向来和和乐乐的,纵是不喂灶王爷吃这么一口糖,也断是不会被灶王爷寻到甚么错处的……”
徐玉见抿唇一笑。
安阳郡主这时也回过神来,她看着徐玉见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也笑道:“瞧我,操心这宫宴的事做甚么,纵是宫里设了宫宴,我们娘儿俩也是不能去的,又何必再多想?”
安阳郡主也有一样的筹算,“看来我们娘儿俩都是这等爱好自夸的,我也感觉我这张窗纸剪得再好不过,也筹办带回安和院贴上呢!”
她不能进宫,安阳郡主也不会放心让她一小我呆在府里,万一甚么时候策动了,总不能府里都寻不着一个坐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