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腾本是个聪明非常的人,一见赵长卿的打扮便明白赵长卿的情意,不由暗赞赵长卿体贴。凌腾笑道,“好久没见mm了。”
这话刻薄的的确叫人听不下去,凌腾道,“好似你不过及笄礼似的。你既如许吝啬,就别整天抱怨别人不与你靠近,姐妹们都大了,虽说今后各自主室,你也放明白些,家里就这些亲戚。连亲戚都如许,可见你待别人了。又不是叫你送金珠玉宝,取些本身做的针线,谁会挑你?你别跟我合送,我是我,你是你。”
赵长卿悄悄叹口气,持续伴在凌二姐身边,陪凌二姐说话。
凌氏笑着喝了半盏茶,道,“你又操这没用的心,你二姐姐是你大舅母的亲闺女,你大舅母能不再三考虑?明天你没见着,唉哟,许家三郎那一脸的忧色,可见是很情愿的。何况,这婚事还是许大太太亲身跟你大舅母求来的,许三郎是一起玩到大的表兄,心下又喜好你二姐姐,许家现在的日子也好过,你二姐姐天生就是个有福的。”
凌二太太笑,“大嫂这话虽对,却没说到根子上。mm的本领都是我们老太太教的好,不然如何现在三代受益呢。”
凌腾笑,“不必母亲说我也会的。阿宁是我远亲的表弟,他害阿宁险出大事,我如何会与他再来往?倒是阿唐品德端方,他一向在官学读书,这事与他无甚相干,他还同我道歉来着。”
楚渝笑,“这话叫人听着傻,别说你姐姐们长大,就是你,也有长大的一天。”又打趣赵长卿,“如何,小丫头也想嫁人了?”莫不是春情动了?
凌大太太喜上眉梢,嘴里道,“这也许是你婆婆客气,你莫当真,该谦辞了才好。”
凌二太太顺嘴一问,“长卿去羊肉胡同做甚么?那边乱糟糟,都是小摊小贩们在那儿住。”赵长卿交的朋友多数有些身份。
凌氏说的虽有几分夸大,也是真相,现在看来,这婚事的确是没的挑。哪怕凌二姐不嫁许涣,不必然能寻着一个比许涣前提更好的。除了赵长卿,谁都没生着前后眼。就是生了前后眼的赵长卿,听凌氏一席话,也没的话说。
凌大姐笑,“看娘说的,我又不是傻子。娘放心吧,你说的我都记取。”说着又微红了脸,道,“我跟娘说,就是想要娘放心,我过得挺好的。”
“这是该当的。”凌大太太没有一口回绝,许大太太就知此事有门儿,笑道,“我就等着听mm的好动静了。”
凌三姐此方不情不肯的应了,强词夺理的说凌腾,“家里有你这么个散财孺子,我才不得不俭仆些。我问你,你那笔墨箱子里的墨,如何少了两块?”
凌腾笑道,“你干脆好人做到底,送我个枕头就是了。”
赵长卿便做了两个给凌老太太与凌太爷,枕头做起来简朴,因用的是库存了好几年都没卖出去的提花缎子,并不必刺绣之类,针线活做细些就有了。凌老太太凌太爷见着枕头也欢乐,凌腾是常来给祖父母存候的,二老内心又是悄悄相准了赵长卿的,皆因两个孩子年纪小,尚不说破,凌老太太女人家的心机,便常在孙子面前念叨赵长卿的好处。凌腾是以才晓得的,此时提起来,赵长卿便顺嘴问了一句,“表兄是读书的人,每天写写看看的,也伤眼睛,表兄不嫌弃,赶明儿我把那药枕方剂给表兄送去。”归正她向来是广做情面,早给楚渝了一份,连带郑妙颖也讨了一份去,说是配了给家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