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族学是不肯收他了。实在我们与冯简都是同窗,他读书上虽有些小聪明,为人过分懒惰,成绩向来平平,我看他对外务倒是更有兴趣。听阿唐说,现在冯简干脆不再读书,一心一意学着打理外务去了。”
凌二太太打圆场道,“行了,这有甚么好吵的。二姐儿及笄又不是明天,就算没针线,现做两个荷包有甚么难的。三姐儿做两个荷包来,介时包了给二姐儿送去,面儿上也都雅。”
凌大太太笑,“这不必说,谁养的像谁,长卿这性子同mm是一样的。”其实在凌大太太看来,赵长卿比凌氏但是无能的多,凌氏关头命好,修来无能的丈夫,天然是样样都好了。
真是难以想像,许涣竟有如许欢乐的时候。她记得凌二姐婚后平平,许涣待她并不靠近,只是凌二姐是个心宽的人,吃得下睡得稳,宿世的凌二姐另有句名言,“我才不死,越是咒我死,我越得千八百年的活着。管他多少庶子庶女,还不是都给我叫娘。任他跟谁海枯石烂吧,到头上不过是个姨娘,他又不敢把我休了,可见这海枯石烂也是有限的!”
凌氏笑着喝了半盏茶,道,“你又操这没用的心,你二姐姐是你大舅母的亲闺女,你大舅母能不再三考虑?明天你没见着,唉哟,许家三郎那一脸的忧色,可见是很情愿的。何况,这婚事还是许大太太亲身跟你大舅母求来的,许三郎是一起玩到大的表兄,心下又喜好你二姐姐,许家现在的日子也好过,你二姐姐天生就是个有福的。”
送走凌大姐伉俪两个,凌四姐直抱怨母亲,“偏就娘跟大姐有说不完的话,也不叫我们跟大姐说两句。”
凌腾笑,“母亲别担忧,不过同窗之间走动罢了。”
姐妹们连续出嫁,赵长卿心下不由升起几分难过,一日与楚渝在欧阳青峰家时感慨道,“好似一转眼姐姐们就长大嫁人了。”
凌大太太拍拍闺女的手,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非你好,我不能好。”
母后代说了些闲话,待用过晚餐,凌腾便温书去了。
凌三姐在铁公鸡一途上实在是得了凌二太太真传,道,“阿腾送甚么,算我们两小我的就是。大伯娘家里三个姐妹,送起来哪有个头?”
凌四姐叹口气,含笑插了一句打趣道,“大哥每次见着卿姐姐就叨咕个没完,都是姐妹,也不见大哥同我说说话。”
“娘也不消争这个强,就是大伯娘请我去,我还得深思深思。归正长卿向来跟二姐她们好,大伯娘请她也普通。前年大姐姐及笄并没叫长卿,想来大伯娘也是看着长卿给将军府女人做过赞者的面子才请的她。”凌三姐从里屋出来,抓着一把零嘴吃,闲闲道,“大伯娘也不过是个势利人,长卿只跟大伯娘家的姐妹们好,我倒要看看长卿能有甚么福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