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舅笑,“现在她也大了,过年家里这些琐事,有她帮衬着,你嫂子倒能轻省些。”
凌腾与林皓返来后又坐了半晌也便告别了,林皓先去铺子里抓了药回家,又筹措着烧午餐,林太太给儿子布了一筷子菜,笑赞,“苏先生不但医术高超,架子也不似平常大夫那般大。”
凌腾笑,“姑母看我甚么都好,倒夸得我脸都红了。”
赵长卿笑,“有劳表兄顾虑,我已经大好了。”
凌腾忙问,“是谁?”
说到林皓,凌腾心下一动,一拍脑门儿道,“我如何忘了这事儿!娘,我再往姑妈家去一趟。”
林皓一进屋就看到了赵长卿,赵长卿为出来便利,穿了身玉青色的男人长衫,腰间勒了寸宽腰带,头上束了玉簪,不过那俏生生的模样明显与男孩子是不一样的。凌腾倒是见过几遭她男装打扮的,心下深觉姣美。林皓先时就觉着这位小后生实在过分姣美了些,一听母亲说竟然是位女人,脸腾的就红了,赶紧作个大揖,“赵女人。”
林太太便命儿子送苏先生师徒出门。
楚渝道,“感受获得。”
凌氏亦是欢乐,笑道,“甚么是幸运,你用心念了一年的书,端的是真才实学。”
林皓焦心道,“母亲莫这般说。”
兄妹两个便提及后代经来。
林母又问备了些甚么,林皓说了几样,林母又叫添了一二,叹道,“苏先生不是大夫,是人家的坐馆先生,想来家中亦不敷裕。只可惜家中银钱被我这场病折腾个精光,幸而我死拦着你没卖地,待来岁打了租子,定要好生谢一谢人家。”
赵长卿是跟着过来学评脉的,笑道,“太太这病,喝茶反不好,白水最养人。何况,您家这处叫甘泉胡同,水好吃是出了名的。”
苏先生倒是没甚么定见,只是道,“天下没有必能治愈的病,我也只能帮着看看,能不能医,要如何医,现在不能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