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两个说了好半日私房话,中午留梁大太太母女用过饭,直待下晌,梁大太太方携女儿告别回家。
楚将军掖揄道,“那就听你卿mm的吧。”
凌腾点点头,“如何没有?姑丈熟谙的朋友、同僚,哪个没有些干系,再有,就是赵家本家,也不是没有能人。别的我不晓得,就是姑丈买的他们后邻的宅子,阿谁叫赵鸿的族人,是姑丈的堂兄,就在牌坊街有大买卖。赵鸿早去了姑丈家十来趟,想谋军中的买卖做,姑丈都没点头,还是跟姑妈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莫非姑丈的堂兄,不比我大舅可靠?”
凌腾只得出去,又考虑往赵家赔罪的事。
凌二太太狠是给赵长卿噎了个好歹,回家少不得又抱怨了几句。凌二舅知事没办成,反是放下心来,就是凌腾也道,“娘说卿mm对付你,莫非她说的是假的?若真是再轻易不过的事,她早谴人去做了,那里等获得现在。这是再实在不过的话。”
凌二舅喝道,“我看你是疯了!丢人丢到军中去,你叫长卿如何做人!”
凌二太太看向赵长卿,殷切相询,“外甥女可晓得?这如果便宜,替我娘家问一声呢?他们买了那很多粮食,若卖不出去,可都要把家根柢都赔尽了的。”
凌腾内心稀有,安抚了姐姐几句,就去看望母亲。凌二太太一见儿子便红了眼圈儿,叹道,“但是冤死我了!现在一家子都嫌了我,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凌二太太哭道,“mm如许说,是不给我留活路了,从速叫我死了吧。”说着就要见面。
“何况大舅家现在的日子,说不是大繁华,家里也有一两个丫环使。就是咱家,不也就是如许么,还要如何呢?”凌腾叹道,“卿mm虽有了好婚事,亲戚间守望互助是应当的,若再进一步,上赶着要财要官,就失了亲戚间的意义。”
梁大太太脸上微宭,含混道,“倒也有人来提亲,只是我跟你哥内心还没拿定主张。”这些年,梁家没少仰仗凌二太太帮衬,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凌腾又有出息,梁大太太虽知有些攀附,可这年初,讲究“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梁家虽不大富庶,到底梁大姐儿是凌二太太的亲侄女、凌腾的亲表姐,亲上作亲也是常有的事。
“卖粮?”
楚渝更加欢乐,飞个媚眼笑,“我早就想奉侍mm一回了。”
凌二太太一口应下。
凌二太太直感喟,“我是担忧你娘舅,也不知现在如何着了。”
送走梁大太太,凌二太太又发了好半天的愁。凌三姐早在隔间听了个真真儿,出来安抚母亲,“幸而那日娘没拿银子给舅母。”家里正在给她购置嫁奁,用得都是现银,那里会没银子?那日皆因凌二太太在银钱上夙来谨慎,使了个遁辞罢了。现在想想,凌二太太也后怕起来,拍拍女儿的手道,“今后本身当家做主,银子上的事也要留意。”
梁大太太忙笑,“mm说的是,我这心也太急了。要不我在家常说,都说养女随姑,大姐儿能跟上mm一半,我就得烧香拜佛。”
凌腾两剂药一下,凌二太太提都不敢再提做军粮买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