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皆笑应。
“母亲固然放心,儿子没事。”赵勇坐在椅中,柳儿端来茶,赵长卿试一下茶温递给父亲。
梨子道,“我看外头的风声不大好,有备无患么。你有空问一问勇大叔,现在最首要的就三样,一是金子,二是粮食,三是药材。我去出早摊卖包子,是不想总在家呆傻了。再者,也不能坐吃山空。如果大婶子买粮买药,你跟我说一声,我也买一些。”
“多谢老祖宗。”两人说了几句话,赵长卿就扶着朱老太太出去用饭了。
只是想到丈夫也在城外,凌氏这心就没半晌的安宁,担忧的站不住脚,坐一时就要起来漫步一下往门口望一望。哪怕甚么都望不到,也要去望一望。赵老太太倒是好些,手里也掐着一串光润的木珠,不竭拨转着念佛。
赵勇道,“这也是刚巧,我正巧同余总旗救了宋女人。那女人也不幸,从顿时掉下来摔断了腿,幸亏未出大事。”
梨子道,“别的事你都通,买卖上的事你就不大通了。盘铺子开铺子不难,我虑的是,先时我们铺子是小摊子一点点做大,真正开铺子的时候,勇大叔已做了百户,哪怕外头赶上些事,仗着勇大叔的名声,总能抗畴昔。现在不好如许急着重新盘铺子开张,特别吃食上,能做手脚的处所太多了,一万个谨慎都不为过。再者,自从那些个叛党逃到西蛮去,你必定不晓得,现在我们边城与西蛮的买卖都不让做了。商队底子出不得城,今后还不知如何样呢。外头很多铺子都关了门,多少外埠来的掌柜伴计都回籍去了,人少了很多,都说不定甚么就兵戈来着。这做买卖,做的都是人的买卖,人少了,买卖必定不如以往好做。就是这屋子铺面,今后代价必定也要跌的。若不是你实在非要买那宅子,那宅子地界儿也不错,我还得劝你缓些天再买。你手里的现钱不要动,银票都换成银锞子或是金子返来秘秘的藏起来,就是家里,跟婶子说,多屯粮,总没坏处的。”
梨子应了,又说,“要不要我找些匠人去重新清算清算。”
凌氏一挑眉,“你如何见着宋女人了,不是摔断腿了吗?”
“老祖宗的话,我记得了。”
“救人老是功德。”朱老太太笑,“对了,我记得卿丫头本年十五了,如何也不见你们给她办及笄礼呢?我内心还惦记取,有东西给她呢。”
赵长卿温声道,“只是互换人质,又不是兵戈。”
赵长卿道,“之前传闻过,宋侍郎是状元出身,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十五岁中了直隶解元,一到帝都就被武安侯相中许之以爱女,待得春闱,金榜落款,高中状元。我只是不晓得宋女人是宋侍郎的令媛。”一念宋侍郎这科举简历就知此人多么彪悍了,现在宋侍郎与朱家大舅爷同在户部为侍郎。朱大舅爷为官多年,胡子斑白的人,硬是被合法盛年的宋侍郎紧紧的压一头,可见宋侍郎的手腕。
没几日,梨子过来寻赵长卿,暗里对赵长卿道,“当时将军府那些东西,按理都要封存送至帝都的,不过也被人抽了油水,只不知落入那个手了。另有田庄地盘,都就近折卖成银子。卖庄子卖地的,里头猫腻就更大了。mm叫我探听的那处宅子,官府卖的时候我们是插不出来的。幸亏买宅子的人就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那小子就是图转手卖钱,并不是长线打理出租。现在挂出牌子去,要八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