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姐是个实在人,不会扯谎,踌躇再三,尽是等候的问,“卿mm,你看我干活还能够吗?”
袁氏便不再问了。
许大太太考虑着凌二姐定是因许涣纳妾的事不顺心才耍脾气,男人纳小,女人没几个顺心的,但是凌二姐本身也得想一想,本身不能生,莫非叫男人绝后?再说,许涣都是举人了,如许好生美意的亲身去接他,她反给许涣没脸,何曾有半点为许涣考虑过!想到这里,许大太太也有几分不悦,便没再理睬凌二姐。待丈夫问时,许大太太直接道,“涣哥儿要纳小,她闹脾气,不肯返来。”
凌大太太一听这话就笑了,劝女儿道,“就跟涣哥儿归去吧。”前次凌二姐俄然发脾气,凌大太太暗里问她好久,凌二姐并未申明原因,第二日便好了,凌大太太只当是因许涣纳妾,凌二姐内心不痛快所至,也未穷究。只是许涣如许一趟趟的来接,不好总驳了许涣的面子。
折腾到过年,这婚事还是和离了。
凌四姐打量了姐姐一眼,低声问她,“你是不是不想跟二姐夫过了?”
凌二姐回家也没说甚么,该吃吃该喝喝,待凌大太太提及许家想给许涣纳妾一事,凌二姐笑道,“原早该如此了。这几年我身子不争气,不好迟误表哥,尽管叫舅妈给表哥安排吧。”
凌二姐抿了抿唇,心下忐忑的像吊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咬咬牙方道,“父亲和腾弟也在,我恰好有些事说。”
“心有所想,口有所言。”许大老爷道,“现在你已是自在之身,情愿娶谁便娶谁吧。前次打你,也是最后一回了。”
赵长卿手里有一些银子,厥后柳家又送了很多财物赔偿,赵勇都让凌氏给赵长卿送去了。赵长卿换了些银钱,给了凌氏一半,本身留了一半,此方有了开药铺的心机。
这个关头,凌大太太肚子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想问凌二姐,倒是来不及问,她扑上去抱着凌二姐大哭起来,“我薄命的儿啊!你如何不与我说!你甚么都不说,我如何晓得啊!”说着捶了凌二姐两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凌腾多么细心之人,想着常日里凌二姐都是“相公长相公短”的,现在如何叫起表兄来了,对许大太太的称呼更是奇特,便知凌二姐内心有事。凌腾不动声色,望许涣一眼,笑,“无妨,姐夫有事尽管忙。”扶了凌二姐上车,与许涣告别回家。
“你每天在许家闷着,能传闻甚么新奇事儿。”凌四姐端了蜜饯来,娘仨一起吃,凌四姐道,“我们这些姐妹,我谁都不平,唯独服她。若换了别人,似卿姐姐如许不利,早不知如何寻死觅活了,独卿姐姐,待人行事一如畴前。她在外与人合股开调料铺子,赚了很多银子。传闻,她之前就跟那位苏先生学了很多医理,现在起了开药铺的心机也不为希奇。归正药铺是济世活人的功德,传闻快开张了,我们去瞧瞧她,也免得总闷在家里。”
“做事?做甚么事?”
许大太太不大明白,“有甚么事啊?明天我特地叫涣哥儿去接你姐姐的。”
凌二姐拭泪道,“我如果妄图他,也不会有和离的心。男人还不都一样,女人标致时,甚么都好。一旦色彩不再了,那些好便也没了。我就想找点事做,安安生生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