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诚恳话,赵长卿这药铺的位子不是非常好,特别现在边城与西蛮贸易被禁,边城很多买卖都冷落了。赵长卿的药铺旁原是一家绸缎庄,买卖不济便关了门,这才几日,竟有人盘下来了。
“那可不可,现在铺子里比之前忙了,母亲还不晓得我那铺子,除了我和苏先生,就是赵良栋跟二姐姐了。赵良栋是学徒,年纪也小,现在还不顶大用。倒是二姐姐现在管着药库,另有进药记账的事,都是她在管。大舅母说的轻易,我一时候往哪儿找这么个可托的人来替二姐姐啊。现在做买卖不比之前轻易,很多铺子关了门,就是我药铺旁的裁缝铺,前几天也关了。”赵长卿道,“不要说二姐姐婚事还没定下来,就是定下来了,她也得容我找了接办的人才好辞工。大舅母也是,二姐姐明摆着不肯意,何必如许逼迫二姐姐?女人想嫁人,甚么时候都能嫁出去。世上哪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倒是有很多娶不上媳妇的光棍。母亲别听大舅母说风就是雨,下个月我就给二姐姐涨人为,二姐姐就更不走了。”
赵长卿一听就知凌二姐是不肯意这门婚事的,笑,“这有甚么好劝的,就是再好的男家,也要二姐姐情愿才好做亲。二姐姐不肯,临时先推了的好,何必勉强她。”
林女人已经转过身来,眯着眼睛打量赵长卿一眼。赵长卿很清楚的听到赵良栋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真不是赵良栋年纪小没见地,便是赵长卿也吓了一跳,凭她的边幅,也是中上之姿,但见到了这位林女人才明白甚么是冷傲。
赵长卿笑,“不消理睬大舅母,过几天她就本身好了。现在着甚么急给二姐姐说亲,四mm的婚事不是还没定么。”
“说来还是你大姐夫的三叔给做的媒,是知府衙门司吏刘大人的mm家的小子。”凌氏满脸是笑,“那家姓李,李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家里有三五顷肥田,外头另有个绸缎铺子。这位李公子家承包了衙门的食堂,很有油水。李太太还亲身瞧了回你四mm,对劲的很。已经看了日子,十一月就订婚。”
赵长卿道,“二姐姐现在瘦好多了。”
福星或是灾星,赵长卿现在真的不在乎了,她觉着,虽不能摆布运气,但实在能晓得如何活着,已经不枉重活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