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氏这般说,袁氏便也不再说些凑趣的话,道,“弟妹说的是内心话,我也给弟妹提个醒,这婚事天然是好的。若不是庆哥儿一门心机科举,临时并没这娶妻生子的心,我都想说了长卿做媳妇。我们这些年,看着她由个小娃娃长成这般亭亭玉立的少女,人是没的说,就是我们老祖宗老太爷也另眼相待。只是一样,先前我也给我娘家侄子说过这婚事,长卿人有本领,眼界便高,别的不说,有妾就不成的。我们如许的人家,爷们儿大了,屋里怎能不放两小我?我娘家侄子说来并不是贪玩儿的性子,就是屋里有两小我,也是我家里老太太给的。读书人还讲究‘父老赐,不肯辞’呢。我们本身是明白这事理的,可长卿明不明白就不好说了?她是个和蔼人,在这上头和反面蔼也得两说。”
袁氏笑道,“今儿先着人派了帖了,明儿我亲身畴昔给姑妈存候。这婚事急不得,弟妹也晓得,姑妈疼长卿疼得跟甚么似的,何况长卿能叫弟妹看上,自是个好的。她的婚事,姑妈和长卿她娘再没有不看重的。”
杨氏笑,“这是天然。”
作者有话要说:午安~~~~~~~~
杨氏脸上便有几分不安闲,摸一摸鬓角道,“先前我听人也影影绰绰的提及过,说长卿再不准男人纳妾的。我还说他们胡言乱语,难不成竟是真的?”
赵长卿在外做事,这外头的一些事她也是晓得的,不动声色道,“这婚事且不急,袁大伯娘说的诚心,杨二伯娘想来也是诚哀告亲,只是不知朱庄的意义。如果真撵了朱庄屋里人,再说婚事吧。”
说亲的倒不是外人,乃袁氏的妯娌――朱家二房奶奶杨氏相中了赵长卿。
袁氏看她一眼,道,“要说长卿的性子,你要如许看她,就藐视了她。这些年我也看明白了,她看着不算那一等一的闺秀,无他,出身上就不成。但是,这丫头是真正有本领的人。老姑太太性子执正,长卿她娘是个平常的,不好不坏。长卿不一样,她是真的有本领,你看他家这几桩赢利的谋生,都是长卿本身购置的。赵家有限,先时她那包子铺点心铺可不就给人算计人,当时我还说,虽被人算计,她一个女孩子,也不算不无能了。谁能想到,她竟东山复兴,现在手里的铺子更加畅旺。她这般无能,平常男人岂能令她心折?咱家家道是好,庄哥儿也是捐了官儿的,若她平常些,我去说这婚事也有底气。你看着吧,二奶奶一门子热情热肠,到底不知长卿的意义哪。”
袁氏斜倚着炕上的大迎枕道,“这是二房的事,不与我们相干。我是说这婚事,别看咱家繁华,长卿不必然愿不肯意哪。上回的事没成,我自讨败兴。这回又去说庄哥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