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舅爷道，“那孩子头一遭回故乡，这两天都在跟兄弟姐妹们在一起，处得倒还好。特别二mm家的孙女阿蓉，小小女子颇具才华。”
朱老太太道，“与赵家也是实诚亲戚，联不联婚的干系也不大。再者，我看中的是长卿，只是看律哥儿，仿佛对阿蓉有些意义。”
朱太爷手里抓个桔子剥了皮，塞给朱老太太一半，“你这心也操够了，临时歇一歇又有何妨。”
朱太爷似笑非笑，“子孙后代都会记得你。”
朱太爷正在听赵长卿吹笛子，见着老妻道，“如何，一把胡子又跟你告状了？”因嫌朱大舅爷胡子丢脸，朱太爷给儿子取外号儿就叫“一把胡子”。
“这话胡涂，我是你爹，不是朱律的爹，也管不到赵家的事。这事，你问错了人。”朱太爷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看宗子一眼，问，“另有，你是看中长卿了？还是看中赵蓉了？”
朱太爷朗声一笑，方眯了眼睛不包涵面的问，“你筹算如何铺这道？你内心清楚，跟李掌柜有来往的是长卿，不过，这两天你该探听出她的事了，又觉着她行事分歧闺秀的端方，筹算着弃了她而就赵蓉，归正都是一个爹的闺女，对吗？”
朱老太太一把将朱太爷的脸推开，脸上都羞得慌，啐道，“老不端庄，你臊是不臊！”
朱大舅爷面如火烧，很久方道，“父亲，当初彭相执意反对册立宋皇后，但彭相的孙子彭彥容上书支撑册立宋皇后。彭家，是不是也在两端下注呢？”
朱太爷无趣的揪了个葡萄吃，朱老太太坐在丈夫劈面，打发了丫环们退下后道，“老迈没主张，找你这做亲爹的拿个主张，你倒比外人还难求。”
朱大舅爷道，“彭相叹了两口气，也没说别的。”
朱太爷闲闲道，“孩子都生了仨，现在又嫌人家不端庄了。你亲不亲，不亲不给你办事！”
朱大舅爷道，“那要不要提示彭相一声。”
朱太爷没问太后皇后如何斗法，反是问，“宋荣那房妾有甚么来源吗？”
朱大舅爷凝眉道，“太后频频发难皇后，先时就强要了九皇子在慈宁宫哺育了一段时候。现在皇后带着皇子公主避到寺里，就是朝中，对宋皇后先前之事也很有微辞。宋皇后一兄一弟都分开了帝都，现在去处不明，宋荣因外戚故，辞去侍郎一辞，现在只要一个承恩侯的爵位在身，影响力大不如前。宋荣的后妻因病过逝后，大师都觉得他会续娶，不想只是将家中一房老妾扶正。”
朱老太太强压着“吃屎”的肝火，道，“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此事要紧的很，你给他把把关又如何了？”
有求于人，哪怕话不入耳，朱老太太也忍了，直接问，“你就说，与赵家的婚事做得做不得？”
赵长卿看朱太爷一眼，便下去了。
“就是平常女眷，平常端庄人家出身，父母都故去了，先前跟伯父过日子，日子不好过，便被人说与宋家为二房。家中一个幼弟，名叫杜君，考了进士。传闻宋皇后未进宫时，帮着宋皇后打理过宋皇后建的免费书院。在翰林满一年后便外放为官了。”朱大舅道，“另有，礼部原秦老尚书家的一名后辈叫秦铮的，另有现在礼部尚书李修竹大人分炊的庶子家的孙子，名叫李睿的，帮着宋皇后打理过买卖。宋皇后在外头免费书院的事，与这些家属后辈来往过密，颇是惹人丁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