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陛下的祖奶奶也没用,宋荣死了后妻,为何不再续娶一门显赫的填房?凭宋荣现在的职位,轻而易举。可宋荣偏生扶正了老妾,老妾还出身平平。他能在你头上压了你这么多年,手腕自比你短长,这还看不出来么?这是宋家成心为之,宋家是在向陛下逞强!为何要逞强?弱者向来是装强的,只要强者才有逞强一说。”朱太爷淡淡道,“只看这一点就能明白,宋家内心稀有,行事极具章法。宋皇后是甚么人,你们这些大臣哭着喊着吊颈撞墙,她犹能在天下谤毁中登上后位。凭这一点,就比天下人都强了。太后不过是陛下生母罢了,她斗不过皇后。”
朱老太太强压着“吃屎”的肝火,道,“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此事要紧的很,你给他把把关又如何了?”
赵长卿笑应,有眼色的告别拜别。
朱老太太与朱太爷筹议,“这几日,我想着叫庄哥儿带着律哥儿见见族中兄弟长辈,你觉着如何?”
朱老太太叹,“活着就不能放心。”
朱老太太道,“与赵家也是实诚亲戚,联不联婚的干系也不大。再者,我看中的是长卿,只是看律哥儿,仿佛对阿蓉有些意义。”
朱老太太气的,“的确不能跟你此人说话。”她又是素知朱太爷脾气了,道,“你既觉着晓辈不当,直说多好。”儿孙一返来,她帮衬着欢畅,想着过几日端庄宴请族人,就忘了朱律身为长辈,去各家请个字才好。这死老头子倒是记取,成果闷着不说,更是叫人来气。
朱太爷无趣的揪了个葡萄吃,朱老太太坐在丈夫劈面,打发了丫环们退下后道,“老迈没主张,找你这做亲爹的拿个主张,你倒比外人还难求。”
朱太爷笑悠悠地,“唉哟,那不是劳累了律少爷,该叫他坐了堂屋儿,把族人叫来挨个儿给他叩首问安才是。”
面对朱太爷的恶棍嘴脸,朱老太太头晕脑胀的再次思疑,我当时必定是眼瞎了才会嫁给这等浑账!眼瞅着朱太爷的那张可爱的脸又凑上前,朱老太太捞起桌上的桔子皮就给朱太爷按在了脸上,不顾朱太爷嗷嗷叫,朱老太太狠狠按了两下,方气哄哄的回身走了!
朱太爷手里抓个桔子剥了皮,塞给朱老太太一半,“你这心也操够了,临时歇一歇又有何妨。”
室内只要父子二人,朱大舅爷素知父亲的脾气。何况,在亲爹面前,也顾不得甚么脾气不脾气的,朱大舅道,“儿子去官致仕,有些急了,不知彭相会不会曲解?”
朱太爷闲闲道,“这个蠢才,合着我昨夜白搭了那很多吐沫。”
朱太爷奇特道,“这些年他在帝都吃屎长大的吗?”写封信还要老子给看。
朱太爷还是笑的朴拙的表示,“可不是么,每日诗啊词的姐姐mm的,的确轻易累着。”
朱大舅爷道,“彭相叹了两口气,也没说别的。”
朱太爷闲闲道,“孩子都生了仨,现在又嫌人家不端庄了。你亲不亲,不亲不给你办事!”
朱太爷正在听赵长卿吹笛子,见着老妻道,“如何,一把胡子又跟你告状了?”因嫌朱大舅爷胡子丢脸,朱太爷给儿子取外号儿就叫“一把胡子”。
朱大舅爷道,“那孩子头一遭回故乡,这两天都在跟兄弟姐妹们在一起,处得倒还好。特别二mm家的孙女阿蓉,小小女子颇具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