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栋看师父抓杯子喝茶时就想到了,赶紧提了茶壶过来倒茶,还莫名其妙的问一句,“师父,你这脸如何这么红啊?”
的确,凌四姐脾气短长,其婆婆也不是个软和的,婆媳两个没少掐架,的确能把刘家面瓜父子愁死。当然,脾气短长的人,出缺点,天然有长处。
两人说着就笑了起来。凌二姐见赵长卿精力规复了,便与她说了这两个月药堂的景象,说完公事,凌二姐道,“本来我是想早点过来的,一大早的四mm回了家,我安抚了她半天。”
赵良栋已取了药膏来,夏文本身抹了一些,悄悄抱怨本身笨拙。之前他都很天然的,现在不知为何,越是想在赵大夫面前表示一二,越是出丑。
凌腾是桂榜三十五名,苏白的名次更好一些,桂榜十五名。
许涣深知赵长卿不好惹,忙道,“不敢费事赵女人,我再过来就是。”便带着小厮骑马走了。
“她没甚么事,就是气得短长。她家那婆婆只晓得偏着儿子,也是不知个好歹的人。现在家里就只剩两个铺子,四mm想管一管铺子的买卖,她婆婆都不叫管,内心防着四mm呢。四妹夫那面瓜性子,那里撑得起来。”凌二姐道,“非得把个家都渐渐的败完了,才罢休呢。”
凌氏笑,“成,我来办吧。不是甚么大事,何况是这掌柜可爱。你们好生过日子,别总叫你爹娘操心就是了。”
在这个年代,举人已是很有社会职位的功名,哪怕再没出息的举人,去给人产业讲课先生,那供奉也比秀才要翻上几番的。
凌四姐道,“只要让我出了这口气,我甘心把追回的银子都贡献了同知太太,也不能叫那等贼心烂肠的赚了去!如果直接去问同知太太,未免打了同知大人的脸。要我说,不定甚么时候姑妈见了同知太太,委宛的说一声就是了。咱家虽不比同知家家世崇高,倒是土生土长的边城人,同知大人倒是流水的官。我想着,他如何着也得给咱家这个面子的。”
凌四姐跟丈夫打斗的事没几天凌氏也晓得了。凌氏倒没说刘家如何,反是道,“四姐儿这丫头,无能是无能,脾气也忒大了。”
赵长卿道,“二姐姐还没来,等她来了,我会转告她许三公子找过她的。”
赵长卿已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给你师父拿些治烫伤的药膏来。”
凌氏夙来照顾娘家,天然一样照顾娘家侄女,道,“我倒是见过同知太太几面,我打发人给同知太太个信儿,毕竟是她府上的人。”
“四mm如何了?”
凌二姐清算了本身的桌子,倒了两盏茶,递给赵长卿一盏,道,“前些天你病着,这些事我也没跟你说,的确恶心的要性命。先时他不是总去林老板那边,成果把林老板惹火了,大娘舅的药材买卖都受了很大影响。厥后他就没敢再来。就一个多月前,我与良栋去娘舅的药行取药,碰到他了。以后总有事没事的过来,我撵了他两回,癞皮狗普通,撵都撵不走。大娘舅年纪大了,我也不想为这点子事让他活力,只是我不翻脸,那狗东西还觉得我是给他脸呢,就没个惊骇,实在令人恼。”凌二姐出来做事,性子已不似先前那般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