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道,“这还用说,你给阿宁娶媳妇,是先考虑媳妇的脾气脾气、能不能管家理事,还是先考虑媳妇会不会写诗做词?”
“再等会儿,鱼汤多煮会儿没事。”赵长卿自林老板肩并肩的坐着吃鱼,赵长卿叹,“之前楚哥哥也常烤鱼给我吃?”
林老板温声道,“我年纪虽比你大不了几岁,经的事比你多一些。我曾碰到一个男人,他至爱一个女人,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厥后尚未结婚,这男人就一病死了。本来这女人想在男人临终前嫁给他,男人倒是未允,晓得为甚么吗?”
凌氏笑,“这你尽管放心。”
林老板牵着她去溪边,打湿了帕子递给赵长卿道,“气候和暖,水虽有些冷,擦一擦脸也无妨,脸都花了。”
赵长卿沉默半晌,“待我想好再跟爹爹说吧。”
凌氏内心早算计的清楚,道,“你不晓得,长卿手里的几样买卖,都有苏先生的股在里头,连梨子家现在都是呼奴使婢的了,苏先内行里莫非还少了银子?我们闺女嫁畴昔,我们也要陪嫁的,如何能叫闺女刻苦呢?今后阿白中了进士,做了官老爷,更吃不着苦了。”
凌氏将金簪往桌上一撂,道,“叫你这么一说,能诗会词还成错处了?阿蓉早就跟我学着理家呢,她理家的本领也不差。”
林老板啧啧道,“真是大师闺秀,没鱼竿莫非就吃不到鱼了。”她喝光了一盏茶,拍鼓掌,自椅中起家,抬手折了四五根手指粗杏花花枝,顺手一捋去了枝上杏花,便去了湖畔,林老板喊赵长卿,“过来弄些糕点屑洒湖里。”
理家的本领不差,就是人昏馈了些。赵勇现在想想都觉着不成思议,宜华不是跟了赵蓉一日两日,十来年的贴身丫环,大抵的脾气总应当是清楚的,如何倒养出个白眼狼来。
赵长卿望着青山峭壁,轻声道,“他比我大六岁,因我年纪小,一向等着我。自他离逝,也有六年了,我也只能为他守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