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心实意。”夏文笑,拿着做好的文章跟赵长卿显摆,“娘子,我这字如何?”
赵长卿笑,“阿宁性子坦直,给他寻风雅端庄的女孩子,不但能帮着母亲理家事,伉俪间敦睦,日子才过得好。”
赵长卿嗔道,“林姐姐该早些同我透个信儿才是。”
赵长卿问东问西,“请的哪家的镖行?路上的东西可预备安妥了?我叫相公配几丸平常常用的药给你带在身上,头疼脑热的用着也便利。何况这眼瞅着天就热了,也得防着中暑……”
第二日早上,夏文就与母亲说了,“小舅子本年要考秀才,明天傍晚我畴昔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处所,就不返来用饭了。”
夏文过年就忙着给夏武补习功课,事情的启事皆是赵长卿提了一句,不如叫夏武去考官学。先时夏文担忧夏武是外埠籍贯,边城的官学不收。这个停滞在赵长卿这里是不存在的,赵梨子这家伙生来就是个夺目的,自梨果在官学读书,梨子年年往官学捐银子,少则一二百,多则上千,年年不竭,早混成了边城的义商。赵长卿托梨子跟官学疏浚一二,官学扭捏了几下,碍于梨子大财主的面子,便也扭扭捏捏的允了,只是要求夏武需求同想进学的小门生们一并测验,成绩得合格。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林老板与赵长卿说明白去帝都的事,便叫赵长卿回药堂了。赵长卿回家的路上同夏文说了,夏文咋舌,“林老板真是好大的气度,她这买卖在边城同业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竟然还想去帝都做更大的买卖。
赵长卿轻叹,“这话也是。”
赵长卿道,“铁划银钩,风骨苍健。”
凌腾的年纪,早过了谈情说爱的天真,他微微叹道,“表妹厚爱,我实在无福消受。”
含笑听赵长卿好一通啰嗦,林老板笑道,“你结婚这些日子,还没问,你过得好吗?”
凌氏拭泪道,“我晓得你是个明白孩子,只是那丫头钻了牛角尖,我再没体例的。还得你与她说个明白,完整断了她的念想才好。”
赵长卿道,“二舅家并不是甚么好去处,二舅妈从庙里出来后再不肯归去,三表姐和离在家,何况腾表兄一肩挑两房,媳妇岂是好做的?”
林老板笑,“是啊,本来传闻边城繁华不让江南,偏生我来的不是时候,现在不准与西蛮贸易,边城的有钱人也少了。我这生不测头瞧着光鲜,实在有限的很,在这儿,做得再大亦不过是在井里称王。传闻帝都才是真正繁华,我筹办去帝都闯一闯。如果能混出个头脸,今后你去帝都也可投奔于我。”
夏武道,“他们恨不能我登时考个状元出来。”
分歧于夏玉活泼的性子,夏武有些害臊,还挺客气,“有劳嫂子了。”
林老板笑,“亏你是做买卖的,怎生这般痴顽。我们合股的除了神仙养容丸,就是胭脂水粉了,这两样,都有李掌柜那边,有梨子看着,你不必担忧,我不过是抽成罢了。余者我这铺子的料子,我这清脆的招牌,还怕没人买?现银两万两,我悉数兑成了黄金,换了银票带在身上。镖行也请好了,再过几日交代后就与母亲去帝都了。”
夏太太轻啐,低骂,“个老不端庄。”
赵长卿直笑,“蜜语甘言。”
赵长卿的药堂离家近,偶然下午没事常回娘家。此次她与夏文一起去娘家吃晚餐,也没甚么希奇的。听夏文专是为了赵长宁的秀才试过来的,凌氏笑,“你故意了。”对赵长宁道,“跟你姐夫去书房,听你姐夫好生说一说秀才试的门道。”半子好歹也是个前秀才,哪怕功名没了,气力还是在的。夏文这般体贴赵长宁,凌氏对他的印象稍稍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