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太太本就为凌腾的婚事蹿火,现在传闻赵长宁婚事都定下来了,她自发自家儿子比赵长宁强百倍的,不想赵长宁婚事都要定了,儿子比赵长宁年长六岁,还和尚呢。
给大妞妞花言巧语劝的,凌腾一顿酒喝下来,已然微醺。这还是在凌二姐的劝说下,“你娘舅也没多少酒量,别给他倒了。”
夏老太太一愣,便又说道,“起码看了你族兄再走。”
凌腾也没提早递帖子,这么直接去了林家,凌二姐在药堂,并未在家。林旭正在藤瓜架下看着大妞妞习字,边儿上儿子宝哥儿迈着小步子跑跑颠颠,林太太守着针线笸箩做针线,另有个丫头在井边浆洗衣裳。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都是赵老太太带着阖家长幼去朱家,现在这转眼间,赵家也出了进士,赵勇的官儿熬到了正五品。而朱家自老太爷、老太过分身后,真正不比畴前了。袁氏便也摆不起畴前的气度,经常来赵家走动,问侯赵老太太。
凌二太太叹口气,“现在阿腾不知是何原因,他刚一返来没空,不是这里用饭就是那边喝酒,不是去看望先生就是拜访同窗,我也没拿这些事扰他。这好轻易他有些余暇了,有好几家给他说亲,他是一家都不肯意。并不是人家女人不好,他只说不肯意结婚。我问他原因,他便道,再逼他立即去安然寺削发。”眼瞅着别人家,家家都比本身顺心顺意,凌二太太说到宝贝儿子,实在内心伤感,那眼泪便成串的掉了下来,“mm,你说,他是不气死我不罢休哪。”
就是做冤大头,也得让她心顺意顺,花银子买个舒心,她情愿。可若花了银子还买不回个舒心,她凭甚么去花这些银子。
“赶明儿瞧个好日子,我得去庙里给长卿烧烧香,替她求一求子孙。安然寺的香火,还是极灵的。再问一问大师,看阿蓉甚么时候能嫁出去?”凌氏越想越不得劲儿,问丈夫道,“你说说,我们家的闺女,不敢说一等一,那也是数得着的闺秀,如何就在姻缘上这般不顺利呢。人都说好女不愁嫁,在我这儿,真能把我愁死。不知上辈子造了甚么冤孽,这辈子要受这些搓磨。”
赵勇升了官,上了年纪,日子顺利,人也微微发福,颌下留起短须,他便喜好有事没事的摸一摸胡子,道,“你这没影儿的话,那会儿我是一道去安然寺请大师算的名字,阿宁阿蓉一道取的,莫非另有偏一个向一个?”
实在,凌氏身为凌太爷的女儿,父女两个,多少都有些类似的。
大师说谈笑笑,非常愉悦。
赵勇道,“所谓苦尽甘来,便是如此了。不说他们兄弟有才的有才,无能的无能,如我如许的,当初娶你的时候只想着,这辈子能做个总旗便满足。将来有了儿子,我活得年事长些,将总旗的位子传给儿子,咱儿子就是自总旗干,儿子熬一辈子,能熬个百户出来,我到了地底都能笑醒。”
凌三姐笑,“婆婆不是那样人,娘就放心吧。婆婆对我可好了,有甚么新奇东西都忘不了我。”
赵长卿道,“是啊,阿白梨果也中了,另有六舅爷家的唐表兄,我大表姐婆家的三小叔子陈三爷,也都榜上驰名。只是陈三爷没考进翰林,想来谋外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