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有所不知,直轰动了大半个帝都城,便是我不说,过两日,奶奶也能晓得。”红儿极有平话人的潜质,先吊足了人胃口方道,“是永安侯府的事。永安侯夫人将永安侯的生身父母、两个弟弟都自侯府撵了出去,连带着永安侯生母的一名娘家侄孙,直接打断两条腿,一并撵了。永安侯夫人带着永安侯府大女人回了娘家,这事儿,都传遍了。”
当着老娘的面儿,也不必遮着掩着,夏姑妈干脆直言,道,“面前倒有一桩婚事,就不知大嫂愿不肯意了。”
赵长卿笑,“嫩莲叶也能够煮粥,莲叶茶喝了清热解暑,于身材无益。”
两人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过一时,赵莲便告别了。
苏先生笑,“这里的水好。”
夏姑妈道,“他们表姐表弟的,一道长大,武哥儿就比莲姐儿小一步。莲姐儿嫁了别人,我这做亲娘的也不能住到亲家去。跟年老迈嫂过惯了日子,还是自家人相处着舒坦,我也不必担忧莲姐儿受委曲。再者,莲姐儿模样也是不差的,我自问闺女也秀得起侄子。”关头是,夏文赵长卿这长房是生不出孩子的,今后为延绵长房香火,必得过继。过继子嗣,首选就是夏武这一房。凭赵长卿万贯家业,将来还不都是她闺女的。夏姑妈早考虑过量时了,只是碍于面子,一向也没机遇开口。
夏老太太道,“我还说让莲姐儿给她表嫂送些去呢,若你们娘俩儿拉这硬屎,那事提都莫提。你也不想想,哪家媳妇不给婆婆立端方的,你若想莲姐儿将来纳福,明天就得先低这个头。”赵长卿又不傻,不先哄好了她,莫非人家会白白将万贯家财送你?这不是白日发梦么!
“只看他如许敏捷的摒挡家宅,永安侯便不是没定夺的人。何况,李大女人婆家也不差,可见永安侯常日里自有寒暄,那里是说夺爵就能夺爵的。”赵长卿道,“就是李老太太这等刁人,没能惩办一二,才是可惜。”
夏老太太道,“不如叫官媒来,探听探听可有合适人家。”
五公主很能听明白事理,想了想,点点头,“那我得伶仃清算出一间屋子来放我的泥人哪。”
赵长卿还同郑妙颖一道置了些田产,并未几,也就十来顷的小庄子,自家吃用便宜些。
“甚么事?”先生这般慎重。
郑妙颖道,“这谁晓得。”
此事到此,临时算个结局。
郑妙颖客气道,“是我们惊扰了林大人的雅兴。”
苏先生一笑,道,“有件事,我想了又想,还是要跟你说一声。”
五公主想了又想,忧?道,“安人,仿佛没有诶。”
前面公主的排序弄错了。宋皇后生的是九皇子与五公主,德妃生得是八皇子与六公主。
郑妙颖说路不远,也走了小半个时候,郑妙颖道,“山里人少,也沉寂,这里临着圆心庵,湖里的莲花就是圆心师太打发人种的。”
夏恭人冷冷道,“若侯爷未过继前,叫我一声姑妈,我是敢应的。现在如许称呼,未免不当。侯爷情愿,叫我一声岳母。若不肯,喊我一声夏太太是一样的。“
赵长卿道,“永安侯原就是过继的,哪怕生身父母兄弟在,也不该住在侯府。”
夏姑妈听了新奇事返来,嘴倒是闲不住的,不断的同夏老太太道,“娘,你说能是甚么事呢?族嫂的脸,刷就变了色。直跟我说,家里有事不便多陪。我只得出来了。我想着,定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