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相立即道,“臣万死。请陛下允臣去官归乡。”
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影象,实在太讨厌了。
昭文帝笑,“依皇后的意义吧。”
彭相以头触地,“请陛下娘娘三思。”
夏恭人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夏恭人终究没词了。
“皇后的意义呢?”
是啊,现在家里的名声给赵长卿扳连的,另有哪家人来敢说亲?
“去吧,老爷定是跟你说老太太回籍的事的。”
宋皇后于内心深处回一句:老东西属王八的吧。
昭文帝一笑,自他前次装病,皇后一向命监察司寻访各地神医,大夫虽多,也常有自称神医的,但公认的医术最高超的,除了久不闻其消息的夏青城外,就是夏青城的弟子了。夏青城年事已过百,这个年龄,虽无他的死讯传来,但久无动静,估计是死了的。倒是苏金针,行迹渺渺,倒是活着的。监察司找了三年,方寻到苏金针的下落。
待将客人一一送走,夏少卿去房里与老婆探听启事,夏恭人捂着胸口,一幅心不足悸的模样,道,“险没吓死我。文哥儿他媳妇这是甚么脾气哪,那里似来贺寿,倒似来杀人的。”
夏太太负气道,“那姑太太就随老太太回故乡去吧。”
宋皇后没理他,冷声道,“神医夏青城的传人,苏金针已经找到,不日就会来帝都为陛下诊视龙体。”
气候有些热了,赵长卿正在房里画画,听到老太太差人来找她,只得换了衣裳做过。
夏少卿道,“说这个做甚么,孩子们直言直语罢了。”夏少卿对陈郎中家亦是愤怒的,夏文是他族侄,夏氏宗族眼瞅着出息了一个,陈郎中竟然背后动手黑,夏少卿焉能痛快。夏文伉俪虽有些暴躁了,夏少卿最恨的倒是陈郎中。
夏恭民气说,谁晓得夏姑妈蠢到如此境地!只是当着夏老爷夏文的面儿,夏恭人一肚子的话也不好说了,她倒是不缺心机,直接来个祸水东引,道,“文哥儿媳妇夙来有见地,如何没拦一拦白叟家呢?”
夏恭人勾唇一笑,“阖帝都看看,像你家如许的,倒是头一份儿。说出去,那个敢信呢。”
夏老太太瞪眼,“没事?到时出了事怕你还在梦里呢!”表示长女,“把事情跟你大嫂和侄媳妇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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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太心也慌了,嘴还是硬的,道,“就是天子家,也不能不讲理!这事儿原也不怪咱家,是他家先使的阴招!”总的来讲,夏老太太固然也极其不待见赵长卿,但,赵长卿是夏家的人,在这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要保护一下的。
夏姑妈道,“要不,我先跟老太太带着莲姐儿玉姐儿武哥儿他们避一避?”
彭相死都不走,再次叩道,“请陛下娘娘三思。”
彭相只得道,“是,娘娘说的有理,老臣一时情急,口出无状,请娘娘恕罪。”
夏太太也到了。
宋皇后嘲笑,“这是我丈夫的天下,看来,我是一句话都不当说了。”
方才入夏,天有些热了,却还未到供冰的时候。夏姑妈内心焦急担忧,直急出一脑门子汗来,拈着帕子胡乱一抹,道,“还来不来得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