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职位启事,赵勇并不认得楚家人。楚将军倒是巡查过军队,只是赵勇职低位卑,愣没敢昂首看威仪万方的将军大人一眼,以是一望之下并没有认出来,只觉得是闺女那里熟谙的朋友。
楚渝眼尖的打号召,笑道,“哟,卿mm,真巧啊,你也来烧香?”
赵长卿笑,“大师的话,我只是记着罢了。”
老衲听完,问,“可否奉告令爱八字?”
赵长卿考虑半晌,笑,“爹,你想想,固然行苦大师最驰名誉,看这院子方位,犹在行苦大师之上。如果这位禅师没有道行,如何能居行苦大师之上?行苦大师天然是高僧,但这世上也有很多名声不显而佛法高深之人。如能一见,也是缘分。”
赵长卿好笑,“爹爹如何不认得楚将军了?”
赵勇一笑,揉揉赵长卿的包包头,笑,“你这丫头……实在我也觉着没有失礼。”他又不是想沾将军大人甚么,只要不失礼就成。
赵勇回味半晌,“不似我家的茶苦,觉着香气淡淡的,大师莫见怪,我是个粗人,不大说得上来。”
赵长卿笑着安抚道,“那爹爹也不必担忧,楚家人微服出来,那里情愿被人叫破身份?再说,爹爹并没有失礼,爹爹举止言谈好极了。”
正月里,山秃水也无,安然寺不大不小,香火极是畅旺。皆因这寺中有一名行苦大师,传闻是得道高僧,非常不凡。故此,烧香请愿的人源源不断。
老衲一笑,“施主气度坦直豁达,福报今后而来。”他一双静如深海的眸子看向赵长卿,问,“小施主觉着这茶如何?”
赵勇有些不解,问,“大师,那里有天赐其名呢?”
赵勇欢畅的伸谢,老衲道,“至于令爱之名么,既然天赐其名,老衲便不再多言。”
赵勇道,“原是我请了城西瞎半仙给算的。长卿,卿,原是公卿、卿相之意,给她用,也是愿她多福多寿的意义。”
“施主随便坐。”老衲说着,从茶壶平分出三盏茶来,“老衲十年前发愿十年面壁,本日方才出关,正遇着两位施主,的确是天赐机遇。”一面便个请的手势,“两位施主尝尝老衲的茶。”
坐在车上,赵勇方问,“丫头,这是你熟谙的朋友么?”
“家下有丁,曰之宁。又有安宁平和之意,安然吉利,此字上佳。”老衲道,“小施主名中‘长’字有延绵泽长之意,便叫长宁吧。”
“小施主说呢?”
小沙弥有些踌躇,赵长卿问,“令师可有法旨,概不见客?”
老衲格外嘉许道,“小施主这名字极好,长卿,卿则通青,长青。看小施主的面相,有如树木双生,一枯一荣。若老衲所看无差,小施主当有个龙凤双生的兄弟,只是此子与贵府有缘无分。”
“楚将军?”赵勇浑身一颤,惊道,“那是楚将军啊!”
还没到行苦大师的禅院,就看到前来请大师指导迷津的步队一向由大师的禅院排到了安然寺的正院中来。
老衲温声道,“缘生孽起,夙世因果罢了。”
赵勇毕竟是习武之人,一听这声音便知内里并不凡俗,顿时收起轻视小觑之心,牵着赵长卿的手出来了。
“真的?”乍一见将军大人,赵勇罕见的不自傲了。
赵勇照实说了。
赵蓉,这倒是个女孩儿名字,赵勇见大师亦无他意,一笑就应了,心下更觉他家闺女灵秀,这小脑袋瓜子转的比他都快。看来,明天带闺女来实在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