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太太抹去脸上泪水,摇点头,“你是宗子,家中财产全要弟弟打理,你如许无能无才,我这日子,过得太累了。”说将凌二姐一推推到丈夫怀里,凌大太太直接走了。
凌大姐已哭成个泪人,瘫坐在椅中呜呜哭着。倒是凌二姐常日里沉默寡言,关头时候很有几分灵光,跟着夺门而出追上母亲,喊道,“娘,你要走就带我一道走!要再醮也带我一带再醮吧!我不要跟着后娘!”
凌氏的确服了赵长卿,“吵嘴都是你的理。”
不要说边城民风彪悍,其实在平常百姓家,衣食尚且不能丰盈,糊口多数艰巨,三从四德甚么的对女人真的没有太大束缚力。并且,在边城,女人再醮再普通不过。嫁汉嫁汉,穿衣用饭,如果饭都吃不上,嫁哪门子的男人!
赵长卿高欢畅兴的去了,到屋外还听凌老太太劝凌氏,“长卿说是聪明些,也莫要惯得她这般大手大脚,脱手就是一百钱,你们这一家子一天也用不了一百钱的吧。”
凌大姐本性和婉,并非赵长卿现在这般人前抽耳光人后告黑状的性子,一向到回家后,凌大姐方悄悄的将在赵家的事说给了母亲听。
凌老太太泣道,“三姐儿身上的衣裳金饰,的确都是你二嫂用私房给那孩子购置的。”
没等着凌氏带着赵长卿上门,凌家就请赵家畴昔见证分炊的事。
凌氏笑,“母亲莫说如许的话,二嫂娘家甚么模样,别人不晓得,我们能不晓得么?她嫁给二哥时就没几件嫁奁,现在如何这般大手笔的给三姐儿购置起衣裳金饰来。家里的几亩田产一处铺面儿,都是二哥在管着,如许明摆着的事,母亲倒唬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