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笑,“是先生好才学,教的好。”苏先生这几年任教赵家,凌氏对于苏先生品德才学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连家里用的面脂,都是苏先生教赵长卿便宜的,用在脸上,比外头买的还好。更不必说苏先生性子豁达,兼通医术,凡是家里有个小病小痛的,倒不必去外头请大夫,里外里给赵家省了很多钱。更首要的是,孩子们的气度也出来了。便是赵长宁这不喜读书的小子,也较外头的土小子们格外有礼数。
赵勇不免问甚么事,凌氏笑,“一点子孩子间的小事。”对凌二太太道,“不如如许,过几日恰是母亲的寿日,她白叟家不想大办,一家子总要吃顿饭的。到时我带着长卿去,叫她跟二嫂说说是如何回事。”
凌氏笑容转冷,道,“二嫂这是如何说的?当着我的面儿打孩子,倒像是打给我看的!有事说事,何必拿孩子做伐子!倒委曲了三姐儿!”
凌二太太道,“这孩子啊,笨了叫人焦急,太聪明了也叫人忧愁。若不是三姐儿给我逼问出来,我都不能信是长卿办的这事。”
苏先生不吝赞美,“天禀卓绝,世所罕见。”
凌三姐儿道,“另有我的私房。”
苏先生携赵蓉到凌氏屋里就赵蓉的学习题目与凌氏达成分歧,苏先生笑,“似蓉姐儿如许资质绝顶的孩子,我再未见过第二人。她小小年纪便有诗才,亦有主意,我与蓉姐儿筹议了些她今后课程,与长卿的并不大一样,太太听一听,看可还安妥?”便将赵蓉的要求与凌氏说了。
凌氏听得苏先生这般夸奖赵蓉,早喜的了不得。苏先生解释着赵蓉的课程,赵蓉时不时弥补一两句,凌氏那里有不甘心的,连声道,“好好好,就听你们的。倒不想我的蓉姐儿有如许的天禀。”
凌二太太指着凌三姐怒道,“我要早晓得,早叫她来了!mm有所不知,我竟是个瞎子,如许天大的事,我竟是隔了好几年才晓得!你说好笑不成笑!”
凌二太太便把赵长卿如何赢了凌三姐的棋,如何叫凌三姐写下借券,如何每天去逼账,如何坑了凌三姐的私房,如何叫凌三姐拿了琴棋抵账的事一件件说了出来。凌二太太道,“不是我说外甥女的不是,蜜斯妹们玩儿个棋,莫非还能当真?她想用这琴,直接说一声,莫非我做舅母、三姐儿做表姐的能不让着她。竟想出如许的主张来,琴到了手不说,连三姐儿十好几两私房都弄到了手!”
凌二太太喘一口气,拽了凌三姐到跟前,怒道,“你跟你姑妈说!”
赵勇笑,“三姐儿常日里瞧着千伶百俐,能说会道的。我们长卿学琴好几年了,那会儿长卿才几岁,她比长卿大三岁,如何倒叫长卿能坑了?”
命柳儿放下点心,便叫她归去了。赵蓉起家慎重的行一礼,尽是惭愧道,“我是来给先生赔罪的。”
凌二太太等着赵长卿返来讲道,不想入夜赵长卿还没返来,倒是赵勇先回了家。凌二太太家里一摊事,也等不得了,道,“事情我已经与mm说了,mm总要给我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我的心肝儿~
凌氏道,“又不是三五两,十好几两银子,我能不问清楚了你。”
赵勇直乐,对凌氏道,“我们闺女这脾气像你啊。”
实在,赵蓉真的想多了,赵长卿即便有知己,也不会用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