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道,“祖父的话,我认同。不过,甚么情分都要两边保护才好,我退一步,对方退一步。我让一时,对方也让一时。如此,方能悠长。若只是一味叫我让步,六合不公。”
赵长卿笑,“贤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见,贤人不欺。”
老头蓦地一怒,诸子孙皆自椅中起家。凌二太太更是额间沁汗,连连道,“父亲,父亲……这……这实在也怨不得三姐儿!”
“明天外祖父干脆给我们评评理,也还我名声才是。”
还是凌二舅先忍不住,道,“都是孩子们的不是,很不该惊扰父亲大人。卿丫头,三姐儿到底还欠你多少银子?我替她还了你。”
赵长卿半分不让,瞪圆了眼睛道,“我要如何着!明天没个公道,我们就衙门见!你少跟我撒泼!我赵长卿还真不怕这个!想赖我的账,你出去探听探听再说!”
赵长卿道,“两弊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轻。端看值与不值。”
凌腾的确是有着一流的辩才与手腕。
顺次向凌太爷见礼,凌二舅笑,“在外头就听到父亲的笑声,父亲因何事欢畅。说出来,叫儿子也跟着乐上一乐。”
凌太爷表情恰好,笑,“莫不是兄妹两个吵嘴了?这不必问,定是腾哥儿你的不是,你较卿丫头大,该让着mm。”
赵长卿道,“本是三十两,厥后表姐买花儿,钱不敷,我给她垫了二百钱。以是,一共是三十两二钱银子,她还了我十二两三钱,尚欠十七两九钱。厥后用琴棋抵了这十七两九钱,当时说好的,棋子抵七两九钱,琴抵十两。前些天,二舅母带着表姐去我家拿了琴返来,现在娘舅只需给我十两银子便够了。如果二舅母表姐再要棋子的话,那就得一并给我十七两九钱才是。”
凌腾道,“想跟祖父说的事,恰是跟琴有关。”接着,凌腾便中肯的将事与祖父分辩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