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拍一下赵长宁去拿糕的手,道,“先去洗手。方才你们又是枪又是棒的,也不嫌脏。”
“是啊,要不梨花儿姐如何把他屁股都打肿了呢。”梨果这孩子,比赵长宁还大一岁,做甚么都慢吞吞,还特不爱洗头沐浴换衣服,若没人理,他能馊了。小梨花儿常为此教诲他,就是教诲的手腕不大和顺罢了。梨果还是以跟他姐构和,构和内容以下,“要不,你打我一顿,别逼我沐浴了。”
赵长卿悄悄对楚渝道,“已经送了一大笔银子,我家的积储去了一半。”前些天宴客吃酒,实在也收了很多礼品,折合起来也有几百两,算下来并不太亏。
“除了楚哥哥,哪有人会主动要甚么啊?我是女孩子,要矜持些,楚哥哥送甚么,我就要甚么呗。”赵长卿笑,“楚哥哥不是常自称上知五千年,下知五百载的人,莫非还送不出一样合适的生辰礼?”
楚渝正在翻看赵长卿的小书架,上面的书都是赵长卿本身抄好装订成册的,楚渝问,“如何不买书?”
赵长宁道,“梨果前次半个月都没沐浴呢。”
刚升了官,赵勇本就欢畅,再给赵长卿如许一阿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我底子没甚么喜好的了不得的东西。”
赵长卿畴昔取出一本《三字经》,“这是我抄的第一本书,你看当时的字。”又拿出一页新抄的《陆羽茶经》,指着上面的字道,“长进很大吧。”
永福端来茶水,赵长卿唤楚渝,“楚哥哥,过来喝茶吃点心。”
赵长卿笑,“这才几月,就把你的生辰礼订下了?我四月份生辰,你送我甚么?”
赵长卿白楚渝一眼,看他面色已经很不错了,方抿抿嘴道,“有件事,我想问你。”
“若真要谢我,不如给我做个香囊恰好过些日子戴?”
“我爹那人我晓得,该拿的他拿,不该拿的,他从不会伸手。”赵长卿笑,“我也是现在才晓得仕进的门门道道,不说我爹,就是我家里大舅,在知府衙门做个书吏,每年也有些油水。之前大舅在家闲着,我外祖父要面子,不想大舅做吏员,现在大舅做的顺风顺水,他为人诚恳,不会那很多弯弯绕绕,不过,日子也过的比之前宽广很多。”
楚渝一笑,对赵长卿道,“朱百户留下的缺是宋千户的部下,赵大叔之前都在赵千户这边,这百户的缺,现在是落到赵大叔头上了。不过,还是要往宋千户那边办理一二才是,别叫贰内心不安闲。”
“看爹说的,与楚姐姐熟谙的又不但是我一个。”赵长卿笑,“爹爹还记不记得,母亲刚生了阿宁阿蓉,我和爹爹去安然寺给他们算卦,那天是碰到过楚将军的。爹爹当时说话不卑不亢,可有气度了。说不得,楚将军还记得爹爹呢。”
楚渝也得承认,“现在的字很有些模样了。”
楚渝把画册合上,重新放回原位,见赵长宁苏白跑返来,就与赵长卿一道出去喝茶了。
赵长卿笑,“今后能画的更好。”
赵勇摸摸赵长卿的头,笑,“爹是沾我闺女的光啊。”
赵长宁对此话很有知音之感,“是啊,用青盐掠过后,还要用牙粉刷一回,姐姐还要我含着茶叶片。”的确太讨厌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