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谦善了。
她走到端茶给她的丫环跟前,把她的手抓住,把茶托放上去,狠狠的握紧,任丫环如何都摆脱不开。
苏锦妙目一瞪。
苏锦声音清冽道,“我一点都不思疑,你活到明天是靠智商续的命,如果不是受我连累,你再活个一年半载应当不成题目。”
丫环神采刷白,强忍着不叫。
有些人啊,赶着去敬茶,爱答不睬,不去了吧,又差人来请。
见一个个惊骇的看着她,苏锦耸了鼻子问,“相公,我方才是不是太凶恶了点儿?”
指尖都烫麻了,苏锦心口堵着一团火,竟然用这么差劲的手腕算计她,太看不起人了点儿。
苏锦没辩驳,只拿起绣帕把摔在地上的茶托捡起来,然后起家。
谢景宸看向二太太,冷酷道,“敬的是谢家列祖列宗,要不是祖宗们庇佑,我只怕真没命了,这几日昏睡不醒,梦到他们了,在梦里叮咛我善待新娶进门的大少奶奶,我带她来敬茶,你们都不在,便带她先去祠堂敬茶,祖宗在上。”
还算有自知之明,你倒是给我休书啊,不利落的给休书就算了,丫的连个口头支票都不开,苏锦呲牙道,“谁让我本性善杰出说话,先救你,哪天不对劲了,再毒死也一样。”
二老爷和三老爷互望一眼,眉头齐齐一皱,对谢景宸的话将信将疑,但又没法质疑,不是祖宗庇佑,一个被太医们交代筹办后事的人,如何能够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话?
呛了喉咙,谢景宸连咳了两声,见苏锦望着本身,他道,“你要再仁慈点,我能够就吃不消了。”
竟这般凶恶!
这女人!
轻咳一声,苏锦问道,“和我说说你是如何中毒的吧,我也好帮你解毒。”
把祖宗们摆出来,不止谢景宸要好好待她,这一屋子人都得听话。
苏锦表情很不错,谢景宸牵着她往前,发觉到苏锦的眸光如有似无的从他脸上扫过,他稍稍侧头,就看到苏锦眸底零散灿烂笑意,仿佛太阳光晖映的水面,一池碎金,闪闪发光。
“相公,我脾气不好,你不会嫌弃我吧?”苏锦问的小意,一脸等候。
“……。”
她身边站的这男人,不但是面貌妖孽,还智近乎妖啊。
指责她没有端方,接下来就该教她这个女匪贼端方了吧?
“大嫂对宸儿的体贴,我们都看在眼里,”三太太笑道。
哐当一声,茶托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谢景宸一脸宠溺,“不会。”
祠堂偏僻清幽,但阳光打在身上,却别样和缓。
紧接着,就是耻笑声传来,“都说山匪不懂端方,莫非连端茶都不会?”
苏锦惊呆。
丫环拿了两蒲团来,摆在老夫人跟前。
被当街抢了,颜面尽失,对她和颜悦色,在旁人看来就是脑筋有病,并且是病的不清,可要谢家列祖列宗承认她,叮咛他善待她,他听祖宗们的话,那是孝敬有加,谁敢有微词?谁还敢指责谢家列祖列宗们瞎了眼吗?
那声音就像是一块巨石砸在民气湖上,激起数仗水幕,一个个背脊发寒。
真不愧是女匪贼!
靠智商续命?
如果普通的毒,苏锦能从脉象把出来,但谢景宸的毒,过分庞大,她还是第一次给人治病没有遵循她预感的来,固然没能要到休书,但也不能真的看着他挂掉啊。
“先敬茶吧,”老夫人发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