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刚和南梁打了大半年,打的南梁服软告饶,边关如何也要停歇个三五年吧,这三五年充足他们儿子借飞虎军做跳板了,如何又要开战了?
冀北侯夫人前脚走,后脚太后冷道,“宣崇国公夫人进宫。”
在冀北侯夫人眼里,颜宁就是她女儿了,云初是她相中的儿媳妇。
颜宁面色桃腮,白里透红,看着气色就好,颜宁道,“有云初陪着我,二表哥也回京了,我吃的好睡的好,天然好了,只是太后又刁难舅母了?”
太后冷道,“百官之子都能参选飞虎军,通儿反倒不让,这是何事理?!”
冀北侯夫人拍着她的手道,“这回没肥胖。”
太后再逼婚,冀北侯夫人便道,“犬子想插手飞虎军,正为比试做筹办,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法迎娶孙六女人过门。”
冀北侯夫报酬难一笑,“做母亲的哪有不急的,只是他们三兄弟,总有个先来后到。”
先前拿这事敷衍,太后催着她从速把沈大少爷的丧事办了,本来这也是冀北侯夫人焦急的事,听了太后的话。
这个台阶递过来,那些大臣从速都顺着台阶下了,崇国公也没再说甚么,飞虎军的练习强度他晓得,要真能和飞虎军一样练习一个月,皇上不准他们插手飞虎军,他都要替他们说好话了。
有大臣质疑上官暨危言耸听,崇国公护子心切道,“既然边关短时候内没有战乱的能够,李大人又何必这么急的把儿子送进飞虎军?莫非李大人不晓得国库空虚,承平乱世的时候,需求将士们解甲归田,为朝廷减轻承担吗?”
冀北侯夫人待了一刻钟,方才出宫。
太后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活生机死她,这才月初!
冀北侯夫人不想颜宁担忧,笑道,“左不过就是那些话,听着就是。”
下个月十八,沈大少爷才结婚,轮到沈二少爷迎娶孙六女人过门又得今后挪上两个月了。
两个月前就说要办丧事了,到现在还没过门,太后晓得冀北侯府打的甚么算盘,这是把她的话当作耳旁风,道,“沈大少爷不会也要插手飞虎军,不筹算办喜宴了吧?!”
最让太后气恼的就是冀北侯府的态度了,怒斥她,乖乖受着,辩驳也尽量暖和,从不逞口舌之快,可要冀北侯府办的事,说阳奉阴违都算是夸她了,底子就没听出来,更别提照办了。
只是这话太后不能说,要沈钧山真这么差劲,那她还鼓动先皇给孙六女人赐婚,这是把人女人往火坑里头推。
说到最后,崇国公眼神都凌厉了起来,李大人嗓子像是被人扼住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只想到送儿子进飞虎军,沾点飞虎军战无不堪的威名,可没想过送儿子去疆场上送命,正如上官暨说的,飞虎军上了疆场,是要打头阵的,最伤害的事都由飞虎军去完成。
太后脸拉的很长,这已经是她第四次开口了,冀北侯府竟然如此不识汲引!
幸亏沈钧山的将来大嫂通情达理,和沈大少爷想一块去了,他们想长悠长久,也但愿沈钧山能得偿所愿。
平常娇生惯养长大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万一在疆场上受了伤送了命,这些大臣一定记得本日一个劲的把儿子往飞虎军里送的事。
早晨几个月出嫁罢了,多些时候在爹娘膝下尽孝是功德。
兵戈的时候,没人站出来要送儿子去疆场,这不兵戈了,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把儿子往虎帐里送,便宜就有这么好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