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景渊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地拿起小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
“开弓没有转头箭,司马烨位高权重,手中握有兵权,固然我特地挑了两匹千里良驹来驾车,但说不定他此时已经恼羞成怒调派西营的兵马来追他外逃的小妾了。如果被他的人追来,你的了局不消说也能想像,而与他私怨甚重的侯爷我,会被他趁秘密了小命,小尼姑,你舍得让我去死吗?”
没有人答复她,四周温馨得有些诡异。
“阿一不敢。”阿一握信的手紧了紧,“阿一的师父是方外之人,还请侯爷高抬贵手,阿一不记得有甚么获咎侯爷之处,如果有……”
“之前不舍得,”阿一怔怔地说,“但是侯爷忘了,伏澜江上侯爷能舍了阿一,阿一本日为何不能舍了侯爷?”
“想回七王府?想忘了我重新开端?好,我们一起跳下去,如果我死了那就如你的愿,如果你死了我就忘了你,如果我死不了哪怕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再放过你!”
他拿捏准了,像她那样仁慈知软的人,如何舍得让他送命?
他笑了,笑得凉薄,笑得自嘲。
“是你吗?”她扬扬手中的那封“信”,“我师父在那里?”
“四岁多五岁那年,我害死了本身的母亲;十四岁那年,我害死了本身的父亲。在兰陵你也亲眼目睹过我是如何正法不忠的姬妾的,傅明远如何死的你也忘了?一年前我回建业,一把火把长公主府烧了个通天,死了多少人你晓得吗?像我这般狠戾冷血喜怒不定的人,你感觉,我会放过你吗?”他一手扯过她到本身身边一手推开马车车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