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笑了,那笑容冷入骨髓。
明珠耳珰,翠玉银簪,琉璃珮,另有银子……
七姬十姬神采一变,不敢置信地看向阿一,兰陵侯竟然要问请十八姬的同意?
“这些很值钱?”阿一睁大眼睛,“那我下回再拿些出来?”
反而十八姬长甚么模样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再然后呢?”
千里以外的静林徒弟和阿云,是她的亲人,日夜牵挂,终不能忘。
“是、是至心话。”笑话,论资排辈,她有权力说“不”吗?!
“寒玉紫鼠有价,莫非十八姬要送给本侯的生辰礼会是无价之宝?”
“阿惟,你神采如何那么丢脸?”阿一给她倒茶,“喝杯水润润喉。”
“阿一,景渊真像别人说的对你那么好吗?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景渊神采微沉,七姬抓住阿一的话柄道:“十八姬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讽刺侯爷把本身当作犒赏,你——”
兰陵侯宠十八姬,比方明珠暗投。
“来而不往非礼也,十五姬这番情意本侯自当回礼,许十五姬一愿,说吧,你想要甚么?只要本侯做获得,都会应允于你。”
把球又踢回她脚下。
“刚才你说本侯去十五姬的春倚楼小住,你替十五姬高兴,但是至心话?”
“岂会?这管寒玉紫鼠人间罕见,自苍成子离世后流落官方,代价不菲,可抵令媛。”
十五姬笑笑,道:“十五姬并不晓得王爷擅画丹青,也不知侯爷与此笔的渊源。这管笔是十五姬寻觅多年,固然费了很多周折,但如果能得王爷青睐,那便是物尽其用了。”
阿一叹了口气,“动心,心不动听不就死了吗?再说我甚么戒都破了,也不在乎连色戒都破了……”
景渊生日这天,一大朝晨的品雪轩就热烈不凡。景渊才方才洗漱完,阿一帮手忙脚乱地给他穿上外袍扣好扣子玉带,沈默喧便来禀报导已经有几位姬妾在品雪轩的花厅里等待,景渊走出花厅,阿一一看,本来是七姬、十姬另有十五姬,笑盈盈地向景渊施礼道了万福。
“见阿惟,和她喝喝茶聊谈天,然后……太阳就下山了……”
十五姬的丫环跪下在景渊面前翻开一个半尺长的斑斓盒子,内里安温馨静地躺着一管羊毫,笔身是透明得起了冰花的玉砥砺而成,紫色的毛不知是狼毫还是甚么。阿一再是不懂行,也晓得这管笔代价不菲。公然,景渊惊奇地看了一眼十五姬,没有接过羊毫,道:
十姬送的是一柄镶玉折扇,上书名家刘十八的狂草。龙飞凤舞的字,阿一半个也看不懂,景渊收了折扇,也让沈默喧给十姬回了礼。
“阿惟,实在你不消陪我冒这么大的险的。”阿一望着她,诚心而打动,“要不我本身走便好……”
朝霞嗫嚅道:“十八姬聪明绝顶,侯爷又宠嬖你,你送甚么他都会欢畅的。”
阿惟松了口气,想到了甚么,便问:“阿一,这些是你本身想到的?”
“忘了?”景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幽深的黑眸眯了眯,“那日你说要外出半天是做甚么去了?”
二人又筹议了些细节,定好了会晤的时候地点然后再各自拜别。
七姬的丫环杏明在景渊面前展开一长而薄的盒子,内里公然放着十色颜料,粉细如尘,光彩素净,实是上品。景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