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姬,本侯再问你一句,你爱宋平原,爱到能为他死么?你和他,选一个去祭神,他不肯去,你可愿为他去?”

十八姬哭着说:“侯爷,十八姬自知罪无可恕,但是念在十八姬入府三年只犯了这一回错,能不能给十八姬一个痛快,伏澜江的鼋鼍凶悍残暴,想来连一具全尸都不剩……侯爷……”

沈默喧不语,她急了,拉拉他的衣袖说:“你们祭河伯和小尼无关,本日之事方才也向你大略解释过了,我真的只是……”

“奉告天水庙的庙祝,本年的河伯祭奠,提早到明日。”

“不要――”阿一大惊,仓猝放动手,“我的手是我本身的,眸子子也是我本身的,你凭甚么要砍掉?!”两个仆人上来拉她,她挣扎着说道:“你要砍了我的双手挖了我的眸子,难不成你筹算养我一辈子?再说了,我一个削发人与你无仇无怨的,不过就是很不幸地看了一场私会被杀的戏,这位甚么、甚么侯……就不消守国法了吗?”

“你另有何话可说?”

“把布取下来。”景渊说。

两个仆人把阿一死死按住正要拖下去,俄然听得一声开朗的笑声,一个清澈的声音说道:

他没说话,又看了一眼被塞住嘴巴捆住双手跪在地上的一双男女。

“人找到了吗?”他问,声音不大,但是清雅温润,目光稍稍抬起扫视过站在面前不远的沈默喧。

沈默喧内心叹了一声,一手带着阿一走出暗影来到景渊身前,这时十八姬刚把毒酒喝下,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凌铮让人把十八姬的尸身拖走,阿一赶紧捂住双眼不敢去看,天然也没给景渊施礼。沈默喧拉了她两下见她没反应,更是一脸黑线,对景渊一揖说:

“本侯的喜酒大师喝不成了,赏你一杯如何?”景渊似是累了,坐回官椅,一脸的倦色。

几盏宫灯挂起,冲淡了一些暗黑。天井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官椅,兰陵侯一手支额斜倚在靠背上,黑发如墨随便绾在脑后,身上是一袭大红吉服。

他的年纪应当才刚弱冠韶华吧?豪气的剑眉下桃花眼水汪汪的,黑眸像千年寒潭幽不见底,鼻梁挺直有如孤峰傲然,那张釉色的薄唇棱角清楚,脖颈苗条,划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应是冷傲如玉的少年郎,但是目光有些虚空,嘴角微微向上,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神情慵懒,让人不由得想起雪融后的第一缕阳光,和暖,然终是抵不住那种破冰而出的酷寒气味,看似烂漫而不失锋利,仿佛天真却难掩残暴。

阿一含混了,“喝喜酒?给戴了绿帽子还请她喝酒?这侯爷好风雅……”

“良辰美景,”他自嘲地轻笑一声,“大好的日子你们真会挑!凌铮――”

明显是侯爷娶妻的大好日子,明显出去时还热烈有如白天,华灯高举笑语喧天,鼓乐笙箫不断,但是现在却像平白消逝了普通,四周沉寂有如死水,三月的风吹过,北苑当中的空庭树影幢幢,有些阴沉萧杀。

那炙烤人眼的红,本是极喜庆的色彩,但是氛围中却满盈着一股冷僻萧杀。

阿一却觉得此事就此作罢,不由小声地问身侧的沈默喧说:

凌铮恭敬地走上前,抱拳道:“侯爷请叮咛。”

“侯府里里外都找过了,没有。有人发明有车马从侯府后巷驶出朝洛水方向而去,已经派人去追了。”沈默喧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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