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景渊酒醒了很多,他顿住脚步看着傅明远问:“你想带我去那边?”
“你个不孝子孙,你敢发叔公的脾气?!”
“你现在,另有勇气说你喜好我吗?如许的我,你敢爱吗?”
“你放开我,我要到伶园听戏,傅明远,你走你的阳关道,何必然要把我牵涉出来……你要走便走,我已经让景勉带人来此,不必你假惺惺的体贴!”景渊眼眸中似有神伤,“我和你,就如许了断,也好……”
景时彦被郁离推出版房门口时还在骂道:“臭小子,你犯得着这般绝情么!”
“有空发牢骚,不如留点精力把人照顾好。”
“他是我的,谁敢碰他我傅明远教他生不如死!”他厉声道,“你觉得伤了刘零我就没体例带走他?!”
“顾桓,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我也是在赌,赌他被情字迷了心窍。”顾桓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景渊,“你到底是想要他手上的那样东西还是想要他的命?刘零出事,想必他再也不会迟延回建业的日期,我的人能在几招内打败刘零,如果他不对我生疑,他就不是傅明远了。”
景渊神采微变,顾桓笑着站起来拉过他,“走吧,表弟,为兄请你喝花酒去!”
“不在这个时候给他制造点费事,真不像你顾桓的风格。”
顾桓眼神暗了暗, 自嘲一笑,道:“兰陵侯,我们相互相互。”
“滚――”景渊瞪他一眼,手中的茶碗毫不客气地掷到地上,收回碎裂的脆响,景时彦吓了一跳,指着景渊骂到:
“王爷可晓得此事?”
“他不肯走,重返虎狼之地不啻于送命。”顾桓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傅明远一脚踢倒在地。他收了剑带着景渊就出了绮云阁,玉宇琼楼门前刘零正坐在马车车辕等待。
傅明远愤恚而无可何如地看着景渊穿好外袍跟着孟微拜别,傅明远追上一并下了一楼船舱。船面上一只空碗伶仃地滚停在景渊脚下,他顿住脚步,俯身看着跌坐在地上靠着船舷双目无神的阿一,伸脱手去白净苗条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脸看他,一字一句地问:
景渊神采不虞地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
景渊的眸色垂垂冷冽下来,“还是按原打算,在他分开建业那天脱手。他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了。玄阴教没了动静,莫非与叶孤岚无关?”
“如何还不走?惠宁雅肆彻夜的曲目是《乌江别》,可要陪我去看?”
“不消了,你的四个抬肩舆的孺子,少了一个岂不是很高耸?”景渊垂眸转动动手上的扳指,“不过就是个姬妾,我侯府中随便一抓一大把……只是叮咛好渔夫佳耦不要让她抛头露面,最起码,要呆上两个月,等此事告结束再说。”
景时彦没好气地说:“这个就难说了!我只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老头子,不说话你会死啊?!”景渊黑着脸盯了景时彦一眼。
“我们?”景渊大笑,一把推开他,踉跄了两步,傅明远仓猝把他扶稳。
景渊淡淡的横了他一眼,问:“你治不好她的嗓子吗?”
景渊翻开请柬一看不由得愣了愣,“你是来真的?”
“需求往渔村那边多派人手关照吗?”顾桓说,“或者我让顾北留在那边……”
日暮时分,兰陵县衙的后院书房中,景渊一脸阴霾地盯着顾桓,一手拂开郁离递过来的药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