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还我玄阴教的弟兄的命来!”
“大人,关头是有人说他的确见过十八姬……”
“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莫论生与死。笑人间后代怅缘悭,问谁个至心到底……”迟燕生扮演的虞姬掩面而泣。
“我明白,我懂……”傅明远心底越来越慌,“阿渊,你不要放弃,我奉告你,开启长公主府密室的钥匙我早在你加冠那年就当作成人礼送给你了。就是那块盘螭戏珠红玉佩,你记得么?我一向在想,如果你把我放心上,断断是不会丢掉那玉的……阿渊,你撑住,等你好起来了,我助你报仇……”
傅明远冷冷道:“那夜你也在场,这怪力乱神之事也可胡说?!”
“不,我和你一起走!”傅明远忍住哀思伸手就要去抱他。
顾桓不说话,傅明远这时低低说了句:“我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傅明远目光一颤,推开令牌别过脸去,道:“不认得。”
混乱的马嘶声响起,两队人马手握火把长枪赶至,傅明远昂首一看,本来是顾桓和孟微带着兵卫赶来相救。他把景渊抱入怀内,哽咽着在他耳边说:
傅明远倒吸一口冷气,抬眸望刘零道:“在那边?”
“我陪你去。”说着也飞身上马,一扬鞭子,黑骏马便奔驰而去。
景渊低垂的眼睫毛动了动,伸手抚上傅明远的眼角,还没有碰到那滴泪,手便寂然坠下。
景渊还想说甚么,但是楼下的声浪实在太高,掩住了他的声音,乃至掩住了羽箭破空而来的声音,待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三枝玄色短箭刚毅有力地擦肩而过,此中一枝还擦破了景渊的左肩。傅明弘远惊失容,一手把景渊拉过,楼下这时候变故突生,人群俄然躁动起来,有人大喊“火起”,成果看戏的人仓促而出,半晌间号呼声叫唤声四起,公然惠宁雅肆已经失火,滚滚浓烟冒出,火光灼了人的眼,景勉敏捷带着侍戍卫着他们两人拜别。
傅明远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攥紧了手中的铜制手炉。
顾桓走到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块玄铁令牌,轻声道:“傅大人可认得此物?那几具玄阴教徒的尸身上,都有此物。”
鬼脸黑衣人势头汹汹大有赶尽扑灭之意,为首之人瞅了个空飞身扑向傅明远,大喊道:
“时候不早了。”景渊说,“你该走了。”
傅明远墨色的眸子浓云密布,景渊回身上马,手中的缰绳俄然被他牵住,他淡淡然地说:
“应当不会,那人是常到渔村走街的卖货郎,说是看过兰陵侯和叶孤岚的马球比赛,当时就站在球门旁,清清楚楚地认得十八姬的模样。”
冗长的一夜终究畴昔,傅明远在兰陵侯府品雪轩前滞愣地坐着,手上的血迹仍然未干。他甚么都不敢想,只呆呆地望着那两扇大门。景时彦已经出来两个时候了,景渊必然不会死的,景时彦是神医……
“再陪陪你。”
“大人,您说的那块玉,遍寻不到。或是兰陵侯藏得很深,需求些光阴去找。别的,建业那边催得正紧,讣告文书是否该由驿站递到朝廷?”
“阿渊,人活着,天然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