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
阿惟吐了吐舌头,“有这么严峻?”
顾桓伸出双臂把她悄悄揽入怀内,在她耳边感喟一句道:“因为不想让你瞥见我时透暴露一点点嫌恶不喜的神采……这么多年来,我只悔怨过这一件事,如果我当时不走,厚着脸皮把你看得死死的,或许,你就不会遇见杨昭了……”
阿惟佯装活力握着小拳头捶了他两下,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得更紧,“阿惟,你信赖我吗?”
“阿惟,此时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愿嫁给顾桓为妻?”
虽是仲春末,但余寒犹厉,山中的桃花还是零散的几片绿叶,花期未至。
“我本想承她的情如她的愿分开,不料她父亲却不肯让我走了,并且还把她狠狠地打了一顿。因为,盒子里的冰弦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给她作嫁奁的,她不肯嫁我,我也表示不肯娶她,成果她父亲便在佛堂她母亲的牌位前狠狠地用藤条经验她,她一边哭还一边嘴硬,流了很多血,皮开肉绽,连我也看不下去了,承诺必然会娶她,可她还是不松口,直到昏倒不省人事……”
掌灯时分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细雨,伏澜江边顾桓给她撑着伞,她冷静地洒了一把一把的纸钱,风一吹混乱无章地散向江面。
“你真的要去安阳?”
“我跟你一起去?”
也就不会被杨昭操纵得如此的完整,更不会有厥后的那些沉湎和自我放逐。
一刹时顾桓眸色渐转幽深,仍锁住她的视野不放,道:“阿惟,你还能够想清楚,你如果嫁的是一个极度无私、无情的人,你不怕吗?”
下山时天气已晚,青苔滑脚,她几乎就扭到了,鞋子沾了一大片泥巴,她气恼地脱了鞋子就要抛弃,顾桓无法一笑背过她一级一级石阶地下。她望着远处山峦上的落霞衬着了全部天涯,心底俄然有一种和顺的情感伸展开去,双手勒着他的脖子,头枕在他肩上,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