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可爱,阿惟,如果你是装病的话你就死定了……
琐事缠身?恐怕是仍然愤怒顾桓,不肯再给他半点脸面吧!叶孤岚悄悄瞥了一眼顾桓,只见他脸上蒙上一层薄怒,斯须规复如常,对景勉说:
“不会啊,”阿惟惊奇地说:“大人您现在听起来中气很足啊……别活力,阿惟给你遮太阳啊,大人的脸那么白,晒黑了多可惜……李员娘家的白猫竟然生了只小黑崽子,不消说必定是太阳晒多了,大人您要谨慎……”
“因为它没有家啊!”她又笑了,“大人你真笨,甚么都不晓得!”
“上官惟,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他顿住脚步,头顶上的太阳毒的很那,晒得他七孔冒烟了。
“大人,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莫非听错了?”她的手腕扬了扬,表示他接过荷叶,荷叶上还滚着两滴浑圆的水珠,“你看,我找到了两把伞,呶,这一把给你,阳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真可爱……”
叶孤岚告别要走时,顾桓别有深意地盯了他一眼,道:
叶孤岚上马分开后,顾桓站在凉亭外,看着身边温馨沉默地玩动手中竹叶的阿惟,轻叹一声,牵起她的手带她分开。她不肯上马车,因而他便和她一前一后地走着,蒲月末六月初的阳光已经有些暴虐,就连脚下的沙石也很有热度。
“嗯,”她想了想,左手又勒紧了顾桓的脖子几分,在他耳边笑道:
看着她扁着嘴苦着脸一副天阴欲雨的神采,顾桓无法,只得微微蹲下身,她一手拿着荷叶,另一手勒着他的脖子用力一跳一趴赖到他背上去,顾桓差些没有往前摔个狗啃泥。
叶孤岚嘴角的笑意隐去,“还觉得顾大人是明白人,不料提及话来这般费解,强扭的瓜不甜,叶某并非阿惟女人的甚么故交,并且对贱内心意埋头,不作他想,顾大人休要再提此事。”
“阿惟――”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原路折回,但是踪迹全无。他不由悔怨刚才为甚么没有对峙让她坐马车,为甚么不拖着她的手一起走,为甚么……
“顾大人真会谈笑,谁不知我叶府有一名巴辣有如雌虎的女仆人?我如何敢胡乱带人回家,叶孤岚惧内早已名声远播,顾大人何出此言?再美的女子,不管有多么值得怜悯,恐怕鄙人无福消受。”他回绝的很干脆。
他有些气急废弛,正想着要发信号让东南西北赶来,这时俄然头上的日影被甚么遮住了,他回身一看,阿惟不晓得从甚么处所钻出来,站在他身后的青石墩上笑嘻嘻地看着他,手上各拿着一枝荷叶有如青伞,他瞪着她兀自笑得光辉的没心没肺的神采,内心恨得牙痒痒的。
“闭嘴!那是你刚才摘甚么荷叶沾到的污泥吧!你还美意义说……”
“阿惟,你固然躲,如果我把你抓到了定饶不了你!”
“孤岚兄当真不作考虑?”顾桓道:“阿惟是建业上官家的女儿,上官帙当年娶的是建业第一美人贺秋庭,阿惟不是凡品,只是常日不事润色罢了;再说了,如此毫不造作资质天然的女子怕是全部大晋朝亦找不到第二个,孤岚兄如果错过了,只怕是要悔怨。”
见他纹丝不动,阿惟不幸兮兮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