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俄然抬眸,顿了顿道:“这么说,你已经晓得了少主的丞相身份?”
“看来,他对你很信赖”,青羽低眉,自斟了杯茶送到嘴边,透过杯中腾起的水雾,杨晓溪仿佛看到他嘴角浮起的一抹含笑,他悄悄呼气,扒开环绕的水雾,笑容又蓦地消逝不见。
上官云天也并没有多言,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快步出了石室。
他如何会是丞相,这都甚么环境?!杨晓溪不免感慨本身的脑回路的确不敷用,不过倒感觉更加成心机了。
青羽给人的感受比金夫人母子亲热暖和很多,杨晓溪闲来无事也情愿跟他多聊两句,趁便想从他口中套点话出来。
上官云天走后,有宫人送来一桶浸着花瓣的温泉水供杨晓溪沐浴,一并送来的另有一袭淡粉色的轻锦罗裙,这裙裳虽不非常富丽,但比起先前的旧衣物倒是清雅脱俗了很多。
“那到没有,只是俄然感觉你这小我还挺高深莫测的”,杨晓溪说罢,假装一脸无关紧急的模样走开了。
“从小文韬武略,怪不得他这么年青,便能坐上承相的位子。”杨晓溪口中呢喃
青羽抿了口茶,理了理衣衿,笑笑道:“皇上在城南赐给少主一座府邸,常日他只住在城里。如有宫主飞鸽传书急召,他才会比及子时以后单独返来,次日一早不等天明,便再回到城中府上,如此自是能逃过人们的眼睛。”
“我不过是他手上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信与不信又能如何。”杨晓溪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像他如许的年纪便已坐稳丞相之位,大抵味引来朝臣们的妒羡吧。更何况他游走在朝廷与江湖之间,莫非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吗?”
杨晓溪走到石案前,目光偶然落到平铺的宣纸上,鲜明瞥见“奏折”两个大字。
“姜绾萝,名字倒是蛮好听的。不过既是官婢,人间应当确有其人了,那真正的姜绾萝在哪呢?”杨晓溪不解,“万一哪天人家跑来,说我是个冒牌货,岂不是透露了?”
思来想去,不免睡意来袭,也便倒在小榻上昏黄睡去。
吃过晚餐,并不见上官云天返来。提及穿越前做卧底的这几年,杨晓溪满身高低每个细胞都在时候紧绷着,恐怕本身一不谨慎就会透露身份,这回俄然放松下来,反倒有些不适应,非常无所事事。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听到耳边有些响动,杨晓溪展开眼睛,见殿中已换上几盏新烛,火光燃得正亮。
这座地宫不见太阳,她看不出到了甚么时候,便起家筹算四周看看。
难怪他们能够救下一个被天子亲赐极刑的人,又能给她洗白畴昔,换成官婢的名义送进将军府,本来这个上官云天竟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这要放在当代社会,那就是朝堂上的一把手啊。
一时送走了青羽,杨晓溪也不敢四周走动,昨晚她见地过这地宫里重重构造的短长。只好一小我闷在石室里兜兜转转,宫人们会定时给她送来水和饭菜。
“你是说青羽也去?”杨晓溪始料未及,心想上午用早餐时才见过青羽,可却未曾听他提起过会一起进府的事。
“你与其有力量在这里跳舞,不如趁早养养精力。”上官云天开口说道:“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将你和青羽同其他几个官奴一起送去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