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萝走到快意的尸身中间,用手蘸了地上的少量血渍,又将快意的头扶向一边,看了看飞刀插入的方向,内心便有了底。
“奴婢还没说完,大人慌甚么?”姜绾萝自如一笑,接着说道:“凶手一刀毙命,可见此人的利用飞刀的伎俩非常纯熟,没有几年工夫定是下不来的。而插进快意喉咙的刀柄是向内的,以是这飞刀是凶手由右手射出,而据奴婢察看三少爷倒是个左利手,这一点我想府里的主子丫环们都能作证,就算他想隐人耳目用心去练右手飞刀,也毫不会在这么短的时候内习得如此谙练的刀法。”
“你个妇道人家,多甚么嘴!”温崇骁瞪了霍氏一眼,他又何尝看不出那玉佩是长歌的随身之物,只是心下里揣摩着长歌一向分歧意和快意的这桩婚事,前些日子又为此挨了家法,心中有怨也在所不免。如果快意死了,两人的婚事天然也就不作数了,难不成是长歌一时打动,便干脆杀了快意了事?不觉细思极恐。
温崇骁固然将信将疑,但见她毕竟是在帮温家说话,也方打断陈兰,向姜绾萝道:“小丫头,你有甚么见地,但说无妨。”
“本将军不是和你们说了先不准报官吗,是谁知会的都察院?”温崇骁责问道
飞刀密信?温崇骁心中猜疑,但此事确切属于陈兰的权职以内,也不好强行禁止,因道:“被杀的不过是我们府上的一个小丫头,事发俄然,还曾未敢轰动陈大人。”
见姜绾萝从房里出来,陈兰方甩了甩官袍道:“你既查验完了,可要细心说出个事理来,不然本官定治你个毛病办案之罪。”
温崇骁虽军功赫赫,声望甚高,但毕竟是一介武夫,论嘴上工夫远远不敌陈兰。这会儿见其执意要将长歌带走,一时便没了耐烦,干脆直接亮出剑来,道:“陈大人若必然要带走犬子,还得先过老夫这关!”
说罢,陈兰便表示两名侍卫进屋搜索。未几时,但见一人从房间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打着穗子的玉佩,向陈兰禀报:“大人,部属在房内发明了一枚玉佩。”
“将军,可否先让奴婢到快意女人的尸身旁查验一下。”姜绾萝说罢,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陈兰与姜绾萝四目相对,眼中透暴露些许敌意,可绾萝所言却又句句有理有据,让他没法辩驳,因而顿了顿又道:“那这块留在现场的玉佩,你又如何解释?”
话说府里出了命案,被杀的又是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杜快意,姜绾萝的职业病不免又被勾了起来,趁着府上一片混乱,先是大着胆量亲身将温采沁送回了正苑的居处,随后便单身来到后苑,混在人群里筹算密查出个究竟来。见两边对峙不下,心道公然是天赐良机,倘若本身能想体例替温长歌洗清怀疑,也算将功赎罪,到时候再和主子们表表忠心,回到正苑做事应当不成题目。
哎呀,太倒霉了!你们说她会不会被冤魂缠身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温崇骁尚未理出半点眉目,却忽听府中侍卫来报,说陈大人已经带着都察院的数十名禁卫军赶到府上。
温崇骁本来另有些疑虑,不过见姜绾萝这般有胆有识,也便准她出来。
陈兰听此,不免哈哈笑道:“你当我陈兰是三岁的娃娃么,就凭几滴尚未风干的血渍和你的几句证词,就鉴定此事与温公子无关,也未免太牵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