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天将婉倾带至杜公公面前,笑道:“皇上命我帮手公公办理夜宴比舞之事,我这个门外汉别的忙帮不上,不过倒是替你找了个好的帮手来。”
杜公公上前将婉倾打量一番,赞道:“哎呦,这女人身量轻巧,纤腰玉指,咱家这一瞧啊,就晓得是块跳舞的好质料~”
婉倾低着头走到大殿中心,浅声揽裙膜拜,“奴婢婉倾拜见皇上,拜见丞相大人。”
“对啊,我亲手做的梅果,统共放了三十颗在内里,如许你每天吃一颗,等吃完了也就能再见到我啦”,婉倾莞尔道。
他想奉告她,哪怕只是这一个月的拜别,也会让他感觉不舍,固然他晓得在婉倾慕里,本身还不是阿谁能够携她手,拾她心的人。
“本筹算借着此次陪娘出远门的机遇,能带你一起散散心。”长歌将药臼子放到一旁,淡声道“说来也是奇特,圣旨如何恰幸亏这个时候传到我们府里来,天子娘舅倒像是算准了要赶在我们出门前将你留下似的。”
“这――或许只是可巧罢了。”婉倾吞吐着垂眸,转了话锋,“反正不过一个月的风景你便回京了,再说将军和长楚少爷都会留在都城,你另有甚么是不放心的。”说罢,又低眉从腰间解下一只绣着百合花的绢袋递给长歌,“喏,这个给你。”
上官云天在一旁瞥见李晟直盯盯的忘了神,方侧目用心咳了两声,轻声道:“皇上――”
日头底下,乐部的掌司杜公公道带着从官方选出的那一百名舞女和乐练习,看到皇上过来,众女子纷繁跪地见礼,杜公公则从莲花台上快步迎下来,一边问安一边将李晟和上官云天请到观舞席上坐了。
轿撵在锦元宫的偏门内里落下,花公公早已奉了李晟之命候在那边,见婉倾下了轿,忙将拂尘一抖,踏着小碎步迎上前道:“呦,婉倾女人来了。皇上才刚下了朝,这会子正和上官丞相在太和殿说话儿呢,女人随老奴出来便是。”
婉倾淡目起家,只因长歌那副当真的模样刺得她不忍直视,何如他对本身的好,老是带着阵阵寒意,丝丝缕缕的漫进内心,那么冷,那么凉。
“对劲,朕甚是对劲。”李晟的眼睛还是在婉倾身上流转,捋着胡子点头笑道,“我朝公然多美女啊,临时不问舞技如何,只是这边幅就够让他乌赫颉喝上一壶的,哈哈哈。”
花公公给李晟打着扇子,转眼瞥见莲花台上正放着一架古琴,因朝杜公公道:“去把你的人撤下来,今儿沾皇上的光,让她们一起跟着开开眼界儿。”说罢,又媚眼转向李晟,笑着说道:“皇上,常日里主子常听您夸奖丞相大人的琴技如出天籁,现在又多了这位天仙儿似的婉倾女人,何不趁此机遇让他们二人一琴一舞,共同为您演上一出?”
李晟回过神来,非常难堪地正了正身子,朗声道:“平身,平身吧。”说罢,又叫花公公赐座。
“本日早朝,冲县驿官快马传书,说乌赫颉的朝见步队已经到了他的府上。”李晟喝了口茶道:“如此算来,不出半月便可抵京,你们可要勤加排练才好。”
芙蓉居月朗星稀,晚风轻习,长歌用过晚餐便坐在院子里的月光底下捣磨药材。
“皇上,臣为您保举的这位婉倾女人,可还对劲?”上官云天替李晟倒了杯茶,眉间微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