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一边将托盘里的碗碗碟碟悉数放下,一边巧声回道:“三夫人那边得了信儿,传闻你们昨晚不但被刺客追杀,并且还受了伤,担忧得不得了。天还没亮过来青云阁了,见少爷和姐姐都还睡着,便亲身到东厨煮了三少爷最喜好吃的荷叶粥。”
“那娘她如何没和你一起过来?”绾萝问。
绾萝闻言鲜明昂首,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很快又规复安静,“我虽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但也从未做过对不起将军府和你的事,畴昔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推测皇上御赐给将军的官奴竟然另有藏着歹心的呢。”林氏微微垂目,垂垂止住眼泪,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对了绾萝,娘传闻这个青羽和四蜜斯的丫头若言走得很近,可有此事?”
听他话里有话,绾萝便问:“你感觉有何不当?”
“娘,既然是闲话,您又何必当真”,长歌接过林氏的话,考虑道:“我晓得,二哥一向都对绾萝的身份存有疑虑,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多说无益,清者自清,娘不要听信别人的话。”
返来路上,远远见着若言一小我坐在汀兰馆门口的大柳树底下抹眼泪,心知定是因为青羽的原因,也便上前欣喜。
话音落下,两人相对一笑,甚么都没说,又仿佛甚么都已经说了,各自心底多了几分豁然。
长歌闻着早已飘了满屋的荷叶香气,微微探起家子朝绾萝道:“别说,我的肚子还真饿了,你扶我起来吧。”
绾萝见春锦未跟着她过来,也便亲身将林氏送回至秋槐堂。
长歌正色道:“之前快意的案子也是陈兰经手,一查数月却音信全无,若非是我们本身抓了青羽,最后怕是要不了了之。现在我乃至思疑,这件事到底和陈兰有没有干系。”
见绾萝并不与林氏计算,长歌也方转言道:“娘方才从正堂返来,可有听爹和哥哥提及青羽是否已经送往都察院?”
玉儿端着早膳从门外出去,见两人正拉动手说话,不免笑道:“呀,我来得可真是不巧了。”
玉儿盛了碗粥递给绾萝,浅声道:“三夫人说这粥凉了便不好吃了,让尽快拿过来给姐姐和少爷趁热喝,本身则先去正堂给将军和大夫人存候,想是这会子也快过来了罢。”
绾萝心知林氏并无歹意,只不过想来荏弱怕事,何况长歌又是以事受了伤,闹得她内心不甚安闲,才会如此直言相劝,也便点头和声道:“娘说的有事理,我都听您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