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放下仇恨吧,好好为你本身活一次。”
长歌固然心中猜疑,却还是非常轻松地摸了摸她的头,“人间之事皆有因果,该来的总会来。你别怕,有我在。”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天一早都察院便派人给将军府送来动静,青羽的案子已经结案宣判,果如陈兰当日在狱中所言,以欺君、杀人、行刺朝廷重臣数罪并罚,判处凌迟,于三今后中午三刻在都察院行刑。
见上官云天敛目无言,青羽不由微微一笑:“为了她,你连性命都能够弃之不顾,更何况是仇恨。你若就如许将她拱手让与别人,我又何必――”
绾萝掩住心头的惶恐朝他浅浅一笑,内心却冷静地祷告就算那白衣女子若想寻仇,也该将锋芒对准当年拟下屠村圣旨的当今圣上,切莫寻错了人,累及无辜。
都察院的牢房中,一袭素衣的上官云天再次见到了青羽。
上官云天微微扬了扬嘴角,“还记得小时候下山采办,你看到街上的有很多小孩子在吃冰糖葫芦,便也想买来尝一尝,只是我没有同意。方才我很想买给你,可惜气候太热,我跑遍了整条街也没有人卖。”
绾萝有些莫名地忐忑难安,“你觉不感觉,方才的阿谁女人仿佛晓得一些当年的事。她孤身一人在山脚下吹奏如此哀伤的曲调,大抵就是在祭奠鬼村那些逝去的亡灵吧。”
府中小厮捧着一坛陈年的女儿红走进房门,酒坛的外壁上还挂着新奇的泥土,“大人,您要的酒主子取来了。”
青羽笑着道:“你都还记得.......不过没干系,留个念想也好。”
陈兰敛目道:“就一盏茶的时候,已经是分歧端方了”,说罢,便拂袖而去。
“不,你有。去找你爱的人,然后带她分开这里。这世上除了你本身,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束缚你。”
将青羽放倒在地上,上官云天平声道:“你好好上路,不消挂念我。”
上官云天垂下星眸,温声道:“明天的早膳我吃了馒头和清粥;来时的路上我瞥见护城河旁的紫薇花都已经开好了;鸿宾楼的青莲女人本日哼唱的曲子是《鹧鸪天》。”
青羽点点头,缓声道:“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第一次如许面劈面地坐下来喝一杯酒。”
绾萝和长歌相视一怔,还欲再问时,面前的白衣女子却已使出轻功纵身一跃,从两人面前消逝得无影无踪。
上官云天提起酒坛,泰然自如地拆开酒封,扬着脖灌了几大口下去,侧目再看陈兰。
一杯冷酒下肚,青羽腹中剧痛便骤但是生,未几时一口玄色的血从嘴角涌出,仅存的力量已不敷以支撑身材,缓缓倾靠在上官云天的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