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的反应已经是不能再快了,带上一点法力,他右手食指顺势探出,搭在那只手的脉门上,拇指悄悄一送扣住他的手背,只感觉扣住的那只手滑溜的跟泥鳅似的,皮肤大要有一层薄薄的气劲滑不留手。陈昂银河法力一搓,便化为一根冰晶枷锁,锁在了那人的手上。
陈昂闻言嘲笑:“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他们过彻夜,道友刺探的如此清楚,看来也有除奸之心,可敢同去?”
也就是说,这位混迹于世俗的散仙,还真就是为这些金银来的。
“若不是以太阴法力禁制,如何锁得住你如许的偷门异人,虽是傍门,却也得大道真传的高人,令祖师空空儿偷太清楼观道金丹的时候,多少地水风火的禁制都困他不住,他唐时已经飞升,留下的传人没有他这么短长,也岂是等闲手腕能禁制的。”陈昂笑道。
陈昂心道:“别人讲这话也就罢了,还能混个好家声的赞誉,你们一群偷儿,竟然另有很多臭端方,非要用技术用饭,这是甚么值得高傲的事么?”
这时候陈昂已经转头看清那人的模样:是一个缩头缩脑的小老头,年纪四五十岁,身形非常矮小,屈髅着身子,只要十岁孩童那么大小,一身道袍肮脏的不成模样,脸上毛发脏乱畅旺,看上去就像一只大马猴。
“唯有这太阴法力,阴柔无形,千里一线,才气锁住空空儿嫡传的遁法。”
“道友何必欺我?除了我们修道人,又有谁身上会带数千两金银?”陈昂笑着问道:“道友莫不是瞧到我身家丰富,特异来寻摸的吧?”
老猴儿暴露一口黄牙笑道:“不敢,叫悄悄儿!”
“那道友先去劳作一番,吃饱肚子,今晚我静候道友前来……”陈昂起家送客,就在悄悄儿出门的时候,他在顺嘴问了一句:“道友先前说的三位江湖侠客,不知是甚么名号?”
“那死在宅子里的赶考秀才,白日里去过庙里烧香,返来后就被灭口而死。我思疑有傍门左道之士企图修炼邪法。老猴儿我还在秦淮河上的时候,便有听闻四周很多好人家的女儿被人掠去,开初还觉得是江湖上的庵渍,厥后发明也和那大罗庙有关。”
老头嘿嘿一笑,真相不言而喻,他告饶道:“是我有眼不识真佛,现在我身无长物,也没法补偿道友。先放了我一马,我昨晚已经踩好点,寻摸到了一只大大的肥羊……等早晨我做完这票,便请道友去秦淮河上欢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