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罗迦达钦法王神采大变,仓猝以念力弹压,却那里弹压的住?
故而此地不成以手指活佛,不成在活佛之前妄言,沙弥不成目视活佛,不成口舌当中妄加群情活佛,不成大声鼓噪,不成私行行动,如此寂静崇高的存在,乱动一下都是要死人的!就是上国大明的官吏来了,只冲要犯了活佛的权威,也会以‘宿世罪孽深重,质疑、诽谤佛法’的名义,蒙受峻厉的惩戒。
沿途上嘎巴拉骨饰、灵塔、宝幢和经幡越来越带有一丝奥秘的光彩,强大的念力颠簸在虚空中浑然交叉,无数鎏金的经文不时在四周的法器上流转,放出一丝丝琉璃佛光,一名头戴毘卢帽的老喇嘛端坐莲花墩上,他骨瘦嶙峋,五官深深凸起,却在皮肉当中,绽放一点金刚一样的神辉。
“这恐怕就是云丹汞布与桑布扎两位大喇嘛遇害的启事罢?如此上古奇虫,即使只剩下遗蜕,也能有如此恶根。果然是凶物,还得本尊来度化它!”
密宗教派当中端方甚是严格,越是夸大尊卑,就越是重视端方,如果没有这些端方,职位的尊卑就无从表现,活佛的寂静和崇高,就几近没法保持。
赞姆林吉圣地的宫殿内部廊道交叉,殿堂杂陈,空间盘曲莫测,即便是中年护法喇嘛如许熟谙安插的人置身此中,也带着一丝持重和虔诚。
藏地向来不惮于死个几万几十万的性命,来保护活佛的庄严。
萨罗迦达钦法王翻开金盘上覆盖的黑帕,暴露上面一个冰雕玉彻的螟虫来,此时上面冥河的念力,已经被他们联手摈除,只留一股晦涩的诡秘力量,和一股让萨罗迦达钦法王心惊胆战的贪婪意念。
当然最多的还是黄金,宫殿飞檐外挑,屋角翘起,铜瓦鎏金,用鎏金经幢,宝瓶,摩蝎鱼和金翅乌做脊饰,屋檐下的墙面装潢有鎏金铜饰,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宝,柱身和粱枋上充满了素净的彩画和富丽的雕饰。
万里以外的冥河感到到,一股精美的念力,想要侵染寒螟的本质,可寒螟本就是神魔图中无尽阴魔堕落的异种魔头,如有本质,也是欲界魔头的本质,受了那股念力,当即就要鼓噪起来,还是冥河将它压抑住,催动神魔图中数十尊天魔,以无上念力侵染而去。
以金瓶,金函盛放这些圣物的喇嘛们,面色寂静厉穆,行动虔诚非常的将这些东西自活佛所居之处捧着退下,一名筋骨健旺的护法喇嘛捧着一个黑布覆盖的金盘,带着八名喇嘛自圣地以外仓促而来,谨慎翼翼的避开那些捧着圣物,行动一丝不苟的沙弥,朝他们所来的方向而去。
如此环境下,不敢妄开边衅的大明朝廷,当然也不会冒着边关不稳的风险,为戋戋几个官员,同赞姆林吉圣地的上师们闹翻。
宫殿的布局不适合采光,高原的光照前提也并不佳,在暗淡的酥油灯映照之下,几人踩着脚下厚重的织毯,鼻端闻着殿内醇厚的香料收回的暗香,顿时候怠倦尽去,精力一震,更加谨慎的紧了紧手上的金盘,四周装潢华丽,镶嵌玛瑙、水晶、珊瑚、珍珠和璧琉璃。
元神已经与金盘之物上寄留的冥河元神对拼数十记,固然冥河并不在面前,但他化安闲天魔的无上神通,已在此人的本质之上,故而凭着一点一流的微小念力,便可拼个平局,直到中间其他几个好像死人的老喇嘛也一并展开眼睛,才勉强将这一点念力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