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错愕的呼声这才此起彼伏的响起。
甄灿烂捏了捏手指,如此剑拔弩张的一出戏,就在甄太后深不成测的沉默中闭幕,沉默意味着甚么?有别的打算安排?真是如履浮冰,休咎相依。归正命不由己,华宗平的随心而为,倒也是活得萧洒安闲,不孤负来过人间一趟。
更让人惊奇的是,阿谁少女反应如此活络,近乎在一刹时就奋不顾身的护驾。
谁也猜不出甄太后的设法,在她高远安好的双眸里,埋没着多大的棋盘,无人能参。
闻声,甄灿烂的心中一颤,被逼迫着紧绷起的神经莫名的松了松,很奇特的一种感受。
刚进里屋,田太医就叮咛道:“速换衣,上药。”
一旁的华宗平笑了笑,悠然道:“我的府中有几间余暇的屋子,不介怀让出一间屋子供她养伤,只要一百两银子一天。”
在翘首以盼的等候中,甄太后缓缓地启唇,神采如常的道:“扶甄二蜜斯回府安息。”
华宗平抢言道:“我还帮你为病人宽衣,擦拭伤口旁的血迹,三十两的人为你该不会鄙吝吧?”
禁卫们反应过来,手持长矛一涌而上,几个回合后,将刺客困住。
“这个更加奇异,消疤去斑,只要一百两银子。”华宗平又拿出一瓶药膏,赞叹道:“不管是刀伤烧伤鞭伤摔伤,悄悄一抹,连抹一个月,疤印全无。”
甄灿烂躬身言谢,法度迟缓的跟着田太医辞职。她刚走出几步,就听到甄太后冷声命道:“速传甄丞相前去大理寺。”
在这时,一个小寺人托着锦盘,盘中是一碟红枣片,趋步上前,按端方留步于离太后一丈之处。侍女刚要去接过锦盘,俄然,一道寒光划过。
田太医怔了怔,看到华宗平就像是看到瘟神般神采僵住。
甄太后一怔,衣袖中纤细的手指在颤抖,那是骨髓里透出的惶恐,她猛得站起,重重的拂袖,傲视斜视着刺客,冷道:“把他交给大理寺,彻查身份!”
甄灿烂捂住伤口,鲜血染红了手,她神采惨白的望向秋尚宫,迷惑那用力的一推。秋尚宫面无神采,毫不粉饰。
谁也不敢信赖,有刺客能在防备森严下轻而易举的靠近太后!
“你想要甚么?”甄太后凝睇着面前的少女,她就似深山中暗泉般,奥秘。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