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道:“待他回京,你跟他聚一聚。”
踏出快意宫的一刹时,甄灿烂的眼眸顿时敞亮,复苏极了。她现在已是皇后,是一国以后,她不但要保护身为皇后应有的庄严,旧仇新恨也该报了。有人自酿恶果,是时候该尝尝此中滋味了。
已是比及半夜半夜,还是不见华宗平返来。甄灿烂一向处于焦炙中,坐立难安,她闷得将近喘不过气,顺手翻开窗户,凝睇着暴雨如注的夜晚,任由冷风灌入。
华宗平呢?
刚走至殿外,安禾就道:“太后娘娘宣您去快意宫。”
甄灿烂赶紧看畴昔。
乾宫中,皇上已小殓毕,停息丧于正殿,殿内燃着长明灯。
甄灿烂心中一沉,暴露怠倦的眼神,‘再忍三日’四个字猛得在脑海中响起,她应道:“好。”
不知不觉,天亮了。
“太子妃殿下?”紧闭的门外俄然响起阿喜的呼喊。
“灿烂,你去看看。”
太皇太后问道:“你对有何筹算?”
“你想好了应对之策?”
叩拜结束,她后退几步,跪在了华宗平的身边,与他紧挨着。她悄悄的看了看他,只见他神采阴沉,紧抿着唇,目光有些怅惘,有着寒入心扉的苦楚。
甄灿烂点点头,随便的取脱手帕拭去脸上的水珠。她进入侧殿时,甄达很低的说了一句:“再忍三日。”
“天然是,”甄灿烂漫不经心的笑道:“灿烂可要好好的用他。”
“灿烂能够别无挑选,只能跟华宗平为敌了。”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只察看着她如何去做。
只是半晌,他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紧紧的握着,恐怕一松开,就一辈子就再也碰不到似的。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甄灿烂正色道:“灿烂昨夜在想,甄家跟华家的仇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