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毫不在乎的打发,甄灿烂的心底还是出现了一阵阵的寒意,客气的问:“药方呢?”
顾嬷嬷面带驯良的浅笑,道:“老奴送女人出府。”
甄灿烂不露声色的站在原地,只当对刚才的事不入耳也没入心。
李氏寒声道:“客岁仲夏,你不是说把阿谁奄奄一息的丫环送到她乡间的爹娘野生伤,成果呢,乱尸岗上多了一缕幽魂啊。”
李氏冷暼了一眼董姨娘,警告道:“你还是把春樱的下落说出来,免得自讨苦吃。”
“夏菱,你把昨晚的颠末都实实在在的说一遍。”董姨娘泪眼看向中间的丫环。
顾嬷嬷去取东西了,只剩甄灿烂一人在原地站着,就像是站在千年未融的冰洞穴里,她竟然有些难过,如何会难过?随便那男人如何冷酷无情,都跟她无关,能够……能够是替那对不幸的母女感觉难过。
待董姨娘走出了院后,甄达沉声道:“我找你来,是奉告你全部疗程的药都齐了,带着药归去吧。”
甄灿烂脱手把马背上的大包裹解下来,翻开查抄了一番,一包是充足多的干粮,各式上好的点心;另一包是药材,每副要煎的药都包成小包。
过了好一会,顾嬷嬷返来了,道:“女人要的东西都已备好。”
甄启修一脸凝重,沉声道:“上个月在榄苍寺,子襄误服药汤的事,是谁急于抛清干系,发誓说字字失实?”
甄灿烂笑笑,点了点头。
甄达缓声道:“她有次去采挖黄芪,有条蛇盘在中间,她怕蛇,不知如何是好的等了半天,她忘了?”
董姨娘泪流不止,低声道:“妾已经派人寻了一夜,还是没有寻到。”
“真的是安神堂,望夫人明察。”董姨娘声音哽咽了。
甄灿烂微微惊奇,在他冷硬的表面下还记得与徐氏在一起时的纤细之事。
李氏一抹胜利的笑意闪过,冷声道:“若你说的失实,如何还非要挑处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