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场面任谁看,都不像是游戏,还拿棍打的追逐游戏?清楚就是霸道的二蜜斯在起火的追打,追得她花容失容四周乱逃,想不到,她三言两语就要把局势压下去。
“拯救!”
在翘首以盼时,有丫环急步而来,禀告道:“老爷,夫人正在待客,夫人的父亲、长兄、侄子来了。”
停?甄丹琦如何会停,她见甄灿烂近在面前,本来已跑得气喘吁吁的没了体力,反而镇静的加快了步子。
顾嬷嬷接着说:“老奴还看到二蜜斯被反绑在桥栏上。”
闻声看去,甄丹琦正率众持棍奔来,带着誓不罢休的愤怒。
甄灿烂捏了捏手指,悄悄一叹,岿然不动的站在竹林旁,等着那团戾气靠近,等了半晌,便渐渐的挪动,挪出竹林的保护,加快了步子。
经顾嬷嬷一说,这个‘游戏’的来龙去脉便清楚了。
“春樱是我一人的丫环,领的是我给的月钱,只听令于我一人,她有礼无礼该打该夸是赏是罚只全由我一人定夺,”甄灿烂语声淡淡,“别人凭何多此一举的指手划脚?”
甄灿烂扶了扶额,李氏把本身的娘家人请来了,还是三代嫡传,这顿家宴定是吃不痛快。她转眼望向高深莫测的甄达,从他的眉宇间模糊可见一丝愠色,只见他双唇紧抿,眉头深皱。
甄灿烂远远的看到了顾嬷嬷,目光一转,也看到在远处朝这边张望的翟宁。她一边跑一边阐发地形和情势,不能冒险的跑向顾嬷嬷,也不能闯进了翟宁的视野中。
小漪们把二蜜斯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整了整她混乱的头发,暗自为二蜜斯捏了一把汗。
见状,甄灿烂便默契的在前面跟着。
甄灿烂点点头,道:“春樱是我的丫环。”
“你可曾看到是谁反绑的二蜜斯?”甄灿烂将眉轻扬。
甄灿烂向前一看,看到火线竟是知行堂,在堂外的参天槐树下,甄达正伏案誊写。她不由得面上一喜,本来甄小灵是带她来找甄达。她刚要言谢,却看到甄小灵冷静的回身走了,骨瘦如柴的背影钻进了树林里,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小老鼠,急于回到那习觉得常的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不由得,她心生唏嘘。
“那么,在此之前,你还看到了甚么?”甄灿烂斜暼畴昔,实在瞧不出顾嬷嬷的企图。
甄灿烂只是听着,一言未发。
甄灿烂问:“卖身契呢?”
“你……!”甄丹琦恼得用棍子重重的打了一下中间的树干,不幸的树震了震,震落了几片树叶。
还不等甄丹琦开口,甄灿烂就笑吟吟的说道:“我跟她在玩游戏,玩一场‘你拿棍追我,追上我,我就让你用棍打’的追逐游戏,渐渐的变成‘你率人一起拿棍追我,追上我,我就让你们一起用棍打’的追逐游戏。”
春樱很惭愧的道:“大蜜斯,您快把奴婢放下,奴婢不能扳连了大蜜斯。”
“贤婿呀,不必多礼。”李父无事般的笑笑,“老夫从府门外路过,便出去坐坐。”
未几时,堂外崛起了一阵骚动。
合法甄灿烂暗忖着要不要把甄丹琦引来时,忽听到不远处一声镇静的呼喊:“她在那!”
客人?言下之意,是逼甄达正视‘甄灿烂’的身份。
“拯救。”甄灿烂也大喊一声,急不择路般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