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太后使了个眼色,宫女赶紧去盛了一碗八豆粥端给甄灿烂。
甄灿烂拧眉,派人去告诉他李洪毅的诡计,让他尽快想对策?一旦他进了大理寺地牢,李洪毅必然会折磨他,他很难安然无事的出来。
甄灿烂问:“依你之意,哪位皇子最为合适?”
甄灿烂的目光一亮,不知该说甚么,戴德戴德?清楚心中更加酸楚,娘生时半世流浪隐居,得已与失散十余年的女儿团聚时,又惨死于荒漠,身后获封号国夫人,又能如何?
甄灿烂想了想,问道:“董大人对大理寺彻查金谷堆栈一事,有何观点?”
一份一份的奏折摆在了竹垫上供批阅,甄灿烂只是沉默的看着,心中满是在想华宗平如何才气出险。俄然间,她的肚子收回了‘咕咕咕’的声响,引来了甄太后偏头一瞧。
甄灿烂一怔,难怪甄太后当年荣宠后宫,深受先皇的专宠,却一向没有过子嗣。这位李皇后,就是甄夫人李氏的亲姑母。
他来得倒是很快,甄灿烂道:“请他到厅堂。”
她浅浅一笑,道:“那么,这位‘可靠’的皇子是?”
委曲?甄灿烂抚心自问,实在未感觉委曲,她自幼处境险恶,单独一人浪荡,早已风俗了人道的冷暖,也深知保存之道。不管碰到何种景况,她从不怨天尤人,深知事在己为。
“你娘她不该冷静地闻的活过,”甄太后决定道:“我择日追封她为崇国夫人,为她在西郊的甄家坟重修陵墓,重写墓志铭。”
甄灿烂的手顿了顿,没昂首,持续吃着豆粥,内心不免出现涩意。
甄太后当然要等,等着看面前的这枚棋子是否充足可用,她轻饮了一口花果茶,持续提笔朱批奏折。
不过,她临时可不筹算跟董府走得太近,也不筹算叮咛董家做任何事,以免本身过分招摇,而使甄太后有所顾忌。何况,像这类见风使舵的人,不是很安然,还不能绝对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