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灿烂拧眉,问:“他凭何该死?”
“哪三次?”
“是。”甄灿烂淡淡一笑。
“该?”太皇太后很奇特她还在用这个字,“这天底下有甚么事是应当的?”
“你为何不脱手?”太皇太后不由惊诧,她冬眠了这么久,本日才暴露真脸孔。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称职的傀儡。”太皇太后笑了笑,“因为他太称职了,命不久矣。”
“道分歧,不相为谋。”
闻言,太皇太后一骇,俄然又咳嗽起来,咳得很凶,震得床幔猛晃。她一边咳着一边朝着屏风望去,却发明安禾仿佛没有候在屏风外。不然,依安禾的警戒,应当适时的呈现了。
“何为有道?”
“这不是物竞天择,而是残暴无道。”
“为何?”甄灿烂慢悠悠的站起家,神采泰然的俯视着她,“我姓甄,杀你是大逆不道的事。”会有更需求杀她的人杀她,“请记着我的三次不杀之恩。”
“灿烂如何没见过,”甄灿烂的眸色复苏极了,“你不就是。”
太皇太后已是咳嗽多日,喝了很多止咳药汤都不见起效,太医劝她多歇息,她如何能多歇息,成堆的奏折等着她批阅,繁多的国事等着她决策,长时候的日理万机,积劳成疾。
“谈不上有甚么可值得高傲,过分平常。”
通报以后,甄灿烂被领至寝宫,刚走到门前,便听到内里传出狠恶的咳嗽声。
甄灿烂幽然说道:“我很怜悯你,怜悯你擅权专政十几年,即便手握皇权高坐明堂又能如何,可有过暖和到心窝的高兴颜?可曾体味过心安理得的温馨?”
“你何需明白。”
“各居其位,各安其事。”
“咳咳……”
“别无挑选?”甄灿烂嘲笑道:“如此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