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父亲就不是个福分命,”萧夫人说,她顺手捻了两三菊花放入盘内,平增几抹色彩。“刚说要安息,云川的供锦又出了事儿,也算他部下办事倒霉,但也没体例呀,这就快马加鞭地去了。”
“夫人,”一个侍从赶了过来,三步做两步,倒是来得缓慢,只见他面露忧色道:“夫人,少爷,萧七公子返来啦,带着三大车的东西。”
萧父暮年间走南闯北,确是赚足了大部分炊底,最后寻了这七进七出的宅子,传闻是前朝时一名进士留下的,倒也是斯高高雅,每一处皆有题匾,像染枫亭,则是建在一山石堆成的假山上,四周皆是红枫,在入秋的时候,又风凉又标致,算是头一等的好去处。
待萧景再次展开眼,却置身于一草木缤纷的院子,秋景融融,院中叶有三色,素净极了,就跟几团火焰挂在树梢上似的。
那气味更加的浓烈,几近到了迫人呼吸的境地,萧景不由得头疼,正想施个破解之法,手上掐诀,但也就是一垂眼的工夫,四周风景倒是突变。
萧景这才沿着三步石梯,走入那小径,与数尺外的水岸分歧,这间并潮气,变态的枯燥,拳头大小的石块紧密摆列着,一向延长到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你如果迷了路,这胡蝶会引你回到伏阳一族的据点。”七墨道,他转过身,连续跳了几十尺远,在选了块大石坐下,对着萧景又说了一句:“唉,这处所呆着还是怪渗人的,你还是早去早回吧。”
这日正过午,秋老虎最凶的时候,一旁的丫环怕夫人见怪,还撑上了一把纱伞,快步地跟着萧景背面,没体例,她这少主子走得也太快了些。
萧景却没有动,他盯着那套银器,竟是不知从何动手,他这些年虽在府里,但萧夫人也倾尽尽力地教诲他,请的是城里最着名的先生,诗会,茶宴也曾开过,这些繁华玩意儿,萧景该当谙练得很。
明显是同一到处所,一妖一人看畴昔,又如何会是两种风景呢?这其中启事,倒是另有一番乾坤。
幸亏萧七从不在乎他这态度,看着桌上摆着的河鲜,笑道:“看来我这是恰逢良时啊,一起上就顾着防备贼寇了,还没能好好吃上一餐呢。”
在他看来,萧少爷就没甚么不敷之处了,就算萧景整天冷着张脸,萧七也能从这里头看出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