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在旁坐着,倒也渐渐地吃了几口,感觉那滋味确切不差,也跟着范柏一起,埋头苦干了起来。说来也怪,内门弟子无不怕这星法殿的,他到了此处,倒还多了吃食一项。
萧景坐在石塌上,手里则把玩着剩下的逐元玉,也没解释甚么,只说再等一会。
这酒肉下了肚子,范柏也是放松了很多,一手撑着脸,随口道:“这星法殿里呆着的,若都像你这般费心,我这日子也就好过了,只可惜啊,那些人是日日没个消停,就是不逃,也硬是同我做对,又不是我把他们关出去的不是?”
“你且把这块东西啄上几下,我再给你真气。”萧景说着,挑了块匕首是非的细骨,摆在了鵸余跟前,这小雀有些不乐意的哼叫了几声,见萧景没回应,也就打量起了脚边的东西来。
“也没甚么,只是想起有为镜明日便可取出了。”萧景说,内心揣摩的,仍旧是张蜀悦的反应,他之前心中有鬼,自不肯对着那面镜子的,现在这般,却不知为何了。
又聊了一阵,范柏也到了执勤的时候,他这活计虽不算重,一日却要在星法殿外院寻上十来遍,他收回带来的东西,招了盏天灯,便同萧景道别而去了。
这东西有三尺是非,刚好同剑般宽度,通身皆是淡金色的,萧景将它握在手里,轻描细写地,在那地上划过,那青石上自有陈迹,倒是在转刹时消逝不见了,倒是那鵸余的把戏之能,若真到了对阵之时,把戏为辅,飞剑为主,此物的好处,自是不成言喻的。
这鵸余每一下,就击在这骨头面上,那上头渐起了裂纹,间或有灰色的粉尘向下落去,而这存留下来的,竟如琉璃普通,阳光尚且能透过,又在石头上留下水普通的影子。这一砥砺,就畴昔了两三个时候,待这骨剑再次成形,早就没了那骨骼的模样。
那石室房门倒是忽的翻开,有一青衣修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精被大阿姨培植了,还是服了止痛药码完了~\(≧▽≦)/~
玉牌既开了头,自是不肯停下的,他叨叨絮絮又说了一通,把那张家的旧事都扯得差未几了,萧景却也乏了,闭眼正欲睡去。
这第二件东西,却比前头那样小的多,一拳可握,通体玄黑,内里模糊泛着几丝金纹,恰是这鵸余鸟的妖丹。这内丹尚余那大妖几百年的修为,然妖修不比人修,几百年便可结丹入道,它们寿数太长,在出世之时,便是由天道设下了几条限定。
“前两日,那同你一起出去的张家小子一向叫个没完,直道他说的句句失实,虚弥长老是冤枉他了,本日啊,他们那族长倒是来了,倒是个女修,清秀得很,在他牢里安抚了好一阵,那小子总算是温馨了……哎,你怎的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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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人倒是星法殿的弟子,名叫范柏,他受了鹤孺子之托,这两日里倒是送了很多东西来。屠景锋上火食希少,青云子早已辟谷,剩下萧景一人,也就食辟谷丹过了四年,但这范柏也不知如何的,就是感觉每日必得带点吃的,才不算虐待了他。
范柏也不忌讳,开了门,用术法变出桌椅,大咧咧地坐在上头,一面摆上了酒樽碗筷,最后将那悬在空中的烤兔置于盘中,那肉炙得恰到好处,色彩焦黄,才一会而的工夫,那香味就围满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