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也只不妙,并不提剑,只取出一札炎魄符抛了畴昔,那些符咒一经念动,便全数炸在了张文锦周身。待那灰烟散去,那修士早已抹去了把戏,一身红衣飘飘,了无灰尘的站在原处。
张文锦见少年不再说话,只当对方心灰意冷,对着这无量期的修士,他就是连法器神通也不屑的,一抬手,暴风乍起,一股雄浑无状的真气就猛地朝着萧景袭去。
‘青云子’侧过甚,月光刚巧照在他的半边脸上,唇角微翘,那笑容倒是冷极的。
张文锦在外如何跳脚临时不提,萧景此时,倒是一脚踏进了洞窟当中,这地名号无道,乃是几千年的高人所铸,凡是入此地者,气味皆可隔断,但若没有精确的体例,就是将那片石壁掏空,也是进不来的。
常日里立了功,玉牌自是大吵大嚷的,这一次它却没了动静,过了好半响,才道:“我之前曾说过,要你替我办件事,现在也恰是时候了。”
毒虽有害,但这把柄倒是避不过的,那鸠鸟本是人间三毒之物,遇血即凝,这毒血如果行至了脏腑,此人也就保不住了。九阴之气当然霸道,倒是侵入血脉当中,将那些毒血一并抹去,这就比如刮骨疗伤普通,就连萧景的神识,也不由一颤。
待萧景再欲脱手,手腕处倒是一阵剧痛,这方发觉,那张文锦已然出招了,那金针统共有十来根,三成都刺入了他的骨肉之间。这金针涂了一层鸠鸟之毒,碰到了血肉,本该是致人于死地的,但萧景到底有存亡决护体,那九阴之气本就在经脉中浑然欲出,现在遇着了异物,倒是不由分辩的将其吞噬殆尽了。
这真气可不比宗门大能昔日放出的,只是略施威望尔,这里头夹着的,是层层欲出的杀意,就像凶兽的虎伥普通,所过之处,一片荒凉。
“既了我这乾坤术,你就是逃遍全部玄宗,也是无人救的,倒不如就此停下,本座还可让你死得轻松些。”张文锦一甩水袖,那祥云就铺展而开,一经离地,却如脱弦之箭,眼看就要将萧景追上。
“倒也无大碍,只想奉告一二罢了。”萧景道。
危言打单,本就是张文锦的兴趣之一,外人说他不阴不阳,他也只是笑笑,背后里,却当真使了这些人不屑用的手腕。
张文锦心中的算盘是打的啪啪响,也没经心留意另一头的状况,在他看来,这一脚就能踩死的蚂蚁,本就不需得再费第二眼的。
“……你且说,”萧景刚拔去手腕上的长针,他亦知本身力薄,若无人帮手,是决计逃不过张文锦的。
“算算这位置倒也不差,你就假装中毒深重,坠下去如何?”玉牌问,听在萧景耳里,倒有些没心没肺的意义。
“你在等甚么吗?”张文锦四周打量了一番,有些了然道:“你特地使的火符,是等着星法殿的那帮人赶过来吧?设法是不错,倒是白搭力量了。内门弟子皆有二仪魂灯,灯在人在,灯灭人亡,我若不做好十全筹办,岂不让星法殿捉个正形?”
“你说有五层掌控……倒真是说低了。”萧景喘了口气道,他原就抱着三两分的等候,等着玉牌翻开入口,这宝贝的见地果然是很多的,就是在最后一刻,将这古时留下的术法给解开了。
“是乾坤之术!”玉牌先揣摩了过来:“他先前不脱手,只是要带着你走进他的乾坤术里,这术法能将人隔断此中,你与那外界之人,便是谁也看不见谁了。”